谢瑶直接下地穿衣,口中的语气并不在乎,“他们的事情已成定局,早些知道同样什么都改变不了,不如先吃饭来的实惠。”
“更何况,事情由不得明惠公主反悔。”
她的语气很坚定,也很自信。
楚寒先是吩咐外面准备早膳,然后问向谢瑶,“你就这么相信明惠公主不会临阵反水?毕竟,她是要嫁入越王府的,越王还听见了你的话!如果越王断手,一定第一个怀疑明惠公主!”
“我不是相信她,而是相信我自己。”谢瑶说着,从袖袋里抓了一把,在楚寒面前摊开掌心,“是相信它们的效果!”
手心里,正是昨日撒在楚越面前的毒粉。
楚寒黑眸一凝,立刻屏息,避让开去,“你干什么!快拿走!不要害了本王!”
看着楚寒紧张的样子,谢瑶不禁莞尔,随即心头一暖。
她刚刚有孕在身,自然不能房事,但并非楚寒不能。
寒王府虽然只有她一个是楚寒的女人,但皇太妃又岂止一次想要给楚寒安排妾室?
只要楚寒点头,床上随时可以多出一个,甚至几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即便真的中毒又何妨。
但是,楚寒躲了,而且很紧张。
“放心,毒粉要扬出去才有效果。而且我有解药。”谢瑶说了一声,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正色问道:“你既然如此说,想必已经知道驿站的情况,那边如何?”
楚寒看着谢瑶收起毒粉,沉声说道:“昨夜,青柏就在满京城的寻找越王,最终在驿站找到。当时……”
话音忽然一顿,楚寒似乎斟酌了一下,继续道:“当时的情况不堪入目,越王的手断了。”
谢瑶听见‘不堪入目’四个字,眸子微眯了一下,“明惠公主?”
既然明惠公主砍断了楚越的手,事情就应该到此为止,不该有不堪入目的场景才对。
“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神情呆滞,衣不蔽体,身下还有一滩血迹。”楚寒的声音平淡无波,好像说的事情跟他毫不相关。
谢瑶微怔。这是,被楚越得逞了?
旋即心头冷笑一声,不再去想。
无论明惠公主如何,都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事情。
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用过了早膳,她立刻感觉自己又回来了,精神百倍!
她虽然不是妇科大夫,但也知道有孕之后身体会百般不适,就好像她之前吃什么都没味道,还恶心想吐一样。
现在,那种不适的感觉忽然凭空消失了。
她给自己诊了诊脉,确定腹中胎儿安好,没有任何不妥。
莫非,她是孕期轻症?
“王爷,你先处理军务吧,我去看看芷贤。”谢瑶跟楚寒说了一声,转身去了梁芷贤的房间。
昨日回来后,她虽然没吃饭,但是没忘了给梁芷贤打吊瓶。
现在一夜过去,又到了给梁芷贤‘喂饭’时间。
进到梁芷贤的房间,角落里的窗户开了一个缝隙,一阵微风缓缓吹拂,让人十分舒适。
房间里,一切清洁如新,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仿佛梁芷贤并非昏迷不醒,只是昨夜睡的晚了些,还没起而已。
谢瑶给梁芷贤挂上吊瓶,就坐在一旁,看着安静熟睡的梁芷贤,轻声把昨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她不知道梁芷贤能不能听到,但她想要把发生的事情都跟梁芷贤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