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谢瑶到的时候，蔡天芸已经跪在下面了，而且旁边还站着两名御林军。
谢瑶看见御林军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意外。
蔡天芸虽然有些功夫，但跟楚寒完全没法比，至于还派两名御林军看守蔡天芸吗？
这也太高看她了吧。
楚寒看见谢瑶，直接起身上前，“朕一直在批阅奏折，并未跟她过说一句话。”
谢瑶听着，怎么有种解释的感觉？
既然蔡天芸找的是楚寒，楚寒跟蔡天芸说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等楚寒走近，她忽然看见楚寒眼中的在乎和关切，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心翼翼，瞬间恍然。
因为蔡天芸一度要嫁给楚寒，所以楚寒不想跟蔡天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才派了御林军在侧。
即便如此，她刚到，楚寒就第一时间开口解释。
这个让她爱惨了的男人。
她好像没那么小心眼……吧？
紧跟着，她也明白了楚寒派无锋过去请她过来的原因。
“臣妾见过皇上。”她先是朝着楚寒躬身行礼，当着御林军和蔡天芸的面，给足了楚寒面子，然后才道：“皇上日理万机，实在辛苦。臣妾也帮不上什么忙，愿意帮皇上研磨。”
说着，迈步走到龙书案边上，帮楚寒磨墨。
这一般是下人们做的活。
楚寒明白谢瑶的用意，暖然一笑，回到龙书案后面坐下，继续批阅奏折。
至于蔡天芸……他们自始至终都没看一眼，仿佛是个空气。
蔡天芸就那么跪着，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楚寒将奏折批阅完毕，和谢瑶一起竟是朝着御书房外面走去。
蔡天芸见状皱起细眉，一头短发的她做出这个表情，不但没有一丝属于女子的美感，反而显得凌厉。
“皇上，皇后，我知道蛇杰的下落。”蔡天芸终于开口。
楚寒脚步不停，继续往外，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谢瑶眉尾微扬，却拉住了楚寒，“皇上，不妨听一听她要说什么。”
蛇杰刚救了蔡天芸，蔡天芸这就过来爆出蛇杰的下落？
“启禀皇上，我的确是被蛇杰救出来的。”蔡天芸一开口就直接自己说出了事实，没有想要隐瞒，“不过，他救我是为了利用我。我表面上答应，暗中伺机逃跑，今日才找到机会跑出来。”
“我入宫面圣只求一件事，就是请皇上带人抓住蛇杰，也算是给皇祖母报仇雪恨！”
说着，蔡天芸的眼中浮现泪花，表情悲伤，短发刚毅。
“蛇杰人在何处？”楚寒沉声发问，面无表情。
蔡天芸一口气说出三个位置，都是蛇杰真正的落脚点所在。
狡兔三窟，蛇杰好不容易进了京城，也是极尽所能，这才寻到了这三处安全隐蔽的落脚点。
“无锋。”
“卑职在。”
“按照蔡小姐提供的地点，带人去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