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俏俏将手机揣兜里:“不是急事,有个朋友叫我出去玩。”
沉烬问道:“你要去吗?”
“不去了,太晚了。”阮俏俏迈步走到沉烬面前。
少年站在台阶上,有点高,她微微抬起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很少出门?”
沉烬眉目低垂的睨着她:“嗯,基本不会出去。”
阮俏俏问:“为什么不出去转转呢?”
沉烬一只手捏紧栏杆,骨节寸寸发白,他喉结微动,偏开头,幽暗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嗓音犹如浸在冰水里:“出去做什么?只会被那些人叫做怪胎而已。”
看着灯光下,身影寂寥的少年,阮俏俏沉默了。
她几乎可能感同身受。
那种被所有人唾弃的滋味,并不好受。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沉烬忽然将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轻轻柔柔的说:“现在,俏俏是我第一个朋友。”
“嗯。”阮俏俏把头一点:“有机会我带你出去玩。”
“好。”
———
阮俏俏被岑伯送回家。
路上,她打开手机,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下午的时候,为了专心给沉烬讲课,她把手机静音了。
大部分来自江未野将未熙,还有小部分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阮俏俏没管,等回到家洗完澡,陌生号码再次打来。
她捞起手机,刚接通,就听那头传来一声长叹。
“您的电话可真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