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直接给清雅怼的脸色苍白，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是愤愤的盯着那萌娃娃，双手握拳。
年幼夕看着刚刚还一身戾气的萌娃娃哭的这么伤心，有点无语。
“别哭了。”
灵郡看不出来，可她却能感觉到，这萌娃，有点故事。
小萌娃被她吓得缩了缩脖子，躲在灵郡的身后：“好凶。”
年幼夕却被气笑了，小手叉腰，垂眸看着奶娃：“你是想找替死鬼？”
小萌娃咔吧咔吧眼睛，然后露出绝望的表情：“现在都被你毁了。”
它叹气，冷不丁的冒了个鼻涕泡，还挺可爱的。
灵郡蹲下身子，替他擦了擦鼻涕，然后问道：“你多大了？”
小萌娃歪着头，想了半天，伸出两根手指：“两百岁。”
灵郡动作一僵：“多少？”
“两百岁啊！”萌娃又往灵郡跟前凑了凑，想让她给擦擦脸。
灵郡直接摔了手帕：“你个老怪物！”
年幼夕看了眼它幻化人形后的气息，又看了眼荀王，抿唇想笑。
“你笑什么？”小萌娃也学着她的样子叉腰，气呼呼的看着她：“你把我的计划都毁了，你居然还笑？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年幼夕也不生气，秀眉一挑：“没什么，只是一想到如果你的替死鬼计划成功……”
她指了指那边惊魂未定的荀王，头发披散在肩上，满脸褶子的皮肤被河水泡的脏兮兮。
“你就会变成这样。”
那小萌娃傻了，这简直是比魂飞魄散更可怕的事，变成个老头？
它抬手摸了摸自己嫩滑滑的脸蛋，又看了看荀王：“啧，还好失败了。”
荀王那边被气的满脸涨红：“咋的？你嫌本王老？”
盛谨墨拍了拍荀王的后背，将他胸腔里最后一口水拍出来。
然后沉声道：“六叔，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他孩子？”荀王指着小萌娃：“二百岁了，你没听见？”
盛谨墨薄唇抿着，似乎是在忍着笑。
荀王像是想到了什么，问着年幼夕：“侄媳妇，为啥它会变成我这样？”
“因为它抓到了你做替死鬼，但是它本身是三魂六魄不齐，所以就需要用你的魂魄补齐，然后占你的肉体，这样，你的魂魄一半供它使用，一半献祭……”
她抬了抬下巴：“这条河。”
“这也算是它唯一自救的办法，因为，它本身没办法消化太多的魂魄。”
说完，年幼夕走到小萌娃跟前，将它背后的符篆撕掉。
下一秒，那小萌娃的后背上，就鼓起来一根根手指模样的肉刺。
像是一只小刺猬，看起来……有点密集恐惧。
“这些是啥？”灵郡倒是胆大，伸手就要去戳。
年幼夕连忙呵斥：“别动！”
那一根根小肉刺的皮肤，被绷的有些透明。
每一根里面，都好像是装着一股黑雾。
“小、小姐，这里面……”灵郡离着最近，她隐约可见那里面都是什么。
有的是一张人脸，有的是一只手，还有的干脆就是半个脑袋，血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