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下剑气缓缓消散,脚踏剑气的恒德也是朝着下方森林之中缓缓落下。
直到双脚重新踏入地面,恒德这才有了脚踏实地之感,不禁回想着刚刚的感觉。
虽说第一次脚踏剑气,临空飞行,可恒德非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隐隐有着些许兴奋,不禁暗道“这也太快了,多飞远点多好。”
不过却也仅仅只是些许失落而已,恒德摇了摇头,随后顺手掰下一根树枝,随手挥舞着,看其气势,剑法也是有着些许小成,失了老练,对敌有着七品武夫的样子。
暗处的林肃看着恒德这副样子,不禁失笑,随后回头看了看那隐没于群山之中的剑阁,暗暗道“看来是一举两得了,一直憋在剑阁,恒德想来也闷坏了,也好趁此机会,好好玩玩。”
三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恒德此时正是兴奋之时,脚下如有春风一般,丝毫不觉得累,步子越发快了起来。
直到走了四十里,这才有了人烟,几座茅草屋映入眼帘,这里是离剑阁最近的一座村落。
而此时也正好晌午,烈日当空,恒德自一大早出剑阁以来,到现在还滴米未进,滴水未沾,此时看着升起寥寥炊烟的茅草屋,随后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干瘪的肚子,顿时发出羞人的声音。
顺着小道走去,不久便来到了一处篱笆院子之外。
看着篱笆院子之内,还在玩耍的孩童,满手的污泥。
这时一妇人拿着笤帚走出,语气故作不善,挥舞着手中笤帚骂道“贵儿,说了多少遍了,吃饭了,吃饭了,还在玩,看你这手埋汰的,爹爹回来又要打你屁股了,到时候我可不拦着。”
听着这妇人的话,那玩耍的孩童一脸的不忿,可却也不敢发作,只能小声地嘀咕,好似生怕那妇人听到一般“娘亲就会骗人,哪次不是娘亲打我最凶,爹爹好言相劝,娘亲还要连爹爹一起骂,说什么爹爹打我,我看是娘亲打我,贵儿从来就不怕爹爹,就…………”
可如此小的孩子,哪知道大声小声,虽说是嘀咕,可就连篱笆之外的恒德都听的一清二楚。
“贵儿,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又皮痒了?”那妇人说着,双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孩童,此刻,这母亲的威仪展露无遗,饶是篱笆之外的恒德都感受到了些许不可明说的寒意,心中暗自嘀咕道“要不还是走吧,这,这看着好吓人。”
饶是恒德都已然如此,更别说那孩童了,刚刚还一脸不忿的孩童,此刻只能乖巧地站着,此前那颗高傲的头颅老老实实地低着,好似生怕说错话一般,一句话也不敢说,紧闭上眼,好似那妇人手中的笤帚不时便会抽打下来一般。
看着“立威”已然奏效,那妇人似乎深谙此道,又或许是此情此景经历了无数次一般,微微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那孩童埋了吧汰的衣服,随后道“贵儿,去,去洗洗手,一会爹爹回来了,可别让爹爹看到你这副样子知道吗?”
“好的,娘亲。”那孩童此刻,乖巧的不像话,走向一旁那比之他自己本人也是不遑多让的水缸,踮起脚尖,抓起水缸之中的水瓢。
终究也还是孩童,气力小了些许,饶是一开始满满一水瓢,等到费力地将水瓢拿出水缸之后,也就仅仅只剩下半瓢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