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想想,人家其实也没做什么啊。
无非就是顺着厉裕琛的话说了两句。
她其实真不高兴的点不是柳汉荣如何如何,而是不高兴因为自己在,别人借着自己的由头,而不是真才实学的本事,这才攀附上了厉裕琛。
“也没有不喜欢他。”她小声。
“那为什么不高兴?”厉裕琛问,“有什么话讲出来,嗯?别老让我猜,你知道的,我又猜不准。”
“猜不准了,你还得恼。”
他这样一说,景糯立刻瞪他,像只呲牙咧嘴的小猫,凶巴巴的:“我什么时候恼啦!我都可听你话了!”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厉裕琛忙顺毛。
“也没有不高兴。”景糯想着措辞,“就是你明明都不打算理会他,可是一说到和我相关的,态度就变了,让我觉着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在给你拖后腿。”
厉裕琛没打断她,听她慢慢地说,说到最后,景糯还反过来埋怨他,“你态度转变那么快,这样别人知道了,都来拿我做接近你的机缘,到时候你傻不啦叽的就信了怎么办。”
“你刚刚就应该冷漠无情的回绝了他,然后让刘助理再去查查不就行了吗,你那么迫不及待跟着他去干什么啊。”
厉裕琛眼见着奔三十的人了,从小到大办事都沉稳精于算计,他父母向来夸他稳重理智,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傻不啦叽的”。
他不仅不觉得气闷,反而感觉心中暖洋洋的,脸上都难忍笑意。
景糯真是完全在为他着想,怕自己成了他的软肋,让旁人见着了拉拢的机会。
厉裕琛捏着她的手,心说这么一个可爱极了的宝贝,幸好是栽在了他手里。
“你怎么会觉得你给我拖了后腿呢?”
“别的人有什么念头我还是看的出来的,何况别人讨好你,我高兴。”
景糯:“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厉裕琛:“怎么不高兴,有人来讨好你,说明都知道你有多重要。”
他亲亲小姑娘的额头:“你是最重要的。”
“不用担心有人借此就来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我识人眼光还算可以。”
经他这么一说,轻轻松松就化解了景糯心里的烦闷,见人终于不板着一张小脸了,厉裕琛又说:“我大概也猜到他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是为什么?”
“他的名字我倒没什么印象,不过他说他本家是投资业,又姓柳,我就知道了。柳家的掌权人身体出了问题,底下没有能接手家业的人,他多半是来求我帮忙的。”
“那柳家我略有耳闻,家里乱的很,那掌权人除了结发妻子,还一并养着几个情人,听说都在拼儿子,不过我听说,没一个能成事的。”
景糯一向爱听这些秘闻八卦,就跟听小故事似的,尤其是大家大业里的豪门秘辛,比小说剧本精彩多了。
景糯:“那柳汉荣是谁的儿子呢?”
厉裕琛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