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景糯揉着眼睛,腰酸背痛的被厉裕琛带去了医院。
去的地方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更像一家远离市区的疗养院。
里面不如徐来那边温馨,但胜在环境好,绿色盆栽很多,墙面也不是冷冰冰的白色,不像是医院的样子,消毒水的味道也浅淡。
里面的人穿着也不是白大褂,而是浅蓝色的统一工作着装。
这让景糯没有那么紧张了。
不过她还是紧紧牵着厉裕琛的手,一步不落的跟在他身边,眼珠四处张望,像极了一只来到陌生地盘,充满警惕的小猫。
厉裕琛带她去的楼层更加安静些,甚少有人走动,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次是一位笑容和蔼,有些年纪的,身材圆润的女医生接待他们。
厉裕琛之前在药膳坊吃饭时就看出来了,景糯对于同性别的人,似乎会更有安全感一点。
果然,景糯一看见胖乎乎的女医生,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
医生通常看幼儿的情况比较多,所以今天面对景糯,下意识也把她当成小孩子来对待了,讲话就和幼儿园老师一样,令人通身舒畅。
检查报告出来需要时间,做完一些基本检查后厉裕琛先领着人去吃了早饭。
再回来报告就已经送到医生手里了,厉裕琛说了她这次突然发烧的情况,把最近一段时间的饮食和她目前营养师给搭配的菜单,以及之前徐来给定制的计划,全都仔细的说了一遍。
景糯有些惊讶,因为厉裕琛说的有些细节,她自己其实都不是很清楚。
跟在温诗柳身边的时候,到哪都把她揣身上,自然什么都不用她考虑。
现在换成了厉裕琛,他打点安排的只比温诗柳更加细致。
医生又对着景糯“上下其手”了一顿,最后结合着报告慢悠悠的说话:“没有什么大事,发烧也是身体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主要还是因为前段时间没有休息好。”
“我刚才听你说的来看,饮食也不太好。她身体底子太弱,本身就没补起来,身体吸收又差劲,吃十分能有两分营养被吸收就很不错,可是她吃的太少,吸收自然微乎其微,这也是生病的一个原因。”
说到这里,景糯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厉裕琛,厉裕琛没说什么,只揉了揉她的脑袋。
天气进入盛夏越来越热,景糯跑来跑去拍完戏一身都是汗,根本不想吃东西,只想吨吨吨的喝冷饮,可是她又被管着不能喝,就更没什么胃口吃饭了。
厉裕琛作为家属被抓着说了半天,从“不能因为年轻就不注意身体”到“养生的一百零八种方式”,景糯听的脸上笑容都笑僵了,她晚上没睡够,没忍住打了哈欠。
反观被说教的厉裕琛,明明平时做事作为上位者颐指气使惯了的人,倒是认真的听着,是不是还点头赞同医生的话,看来是牢牢记在心里了。
检查完身体景糯就没了别的事情,两个人吃完午饭,又睡了午觉起来,厉裕琛就把人揣着到公司里去了。
他那办公室景糯去的次数很少,不知道什么时候置办的,在厉裕琛的办公桌旁边,单独支了一张小桌子给她。
这张桌子在冷色调的办公室里格格不入。
桌面铺了浅粉色的蕾丝边小碎花布,四条桌沿都裹了防撞的柔软海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