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转手就给鸦佬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几秒之后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鸦佬的声音。
“老九...”
“叔,哪呢?咋还不回来?”
鸦佬笑了笑,“没脸见你,之前的事情是我太过于冲动了,你也知道,叔挺在乎那个位置的,这样一个结果叔的确有点难以接受,但归根结底,咱们都是一家人,叔还伤了果果,叔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果果。”
“叔您言重了,都是一家人,老话说得好,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鸦佬顿了顿,窘迫的笑了笑,“归根结底还是叔的错,但是老九,如果有下一次的话...”
“叔,这你放心,如果有下一次,我想方设法的让你来替补牧者。”
“好,先不说了,我这边还有点事。”
挂了电话,王悍呼了口气,几十年的交情了,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血缘关系,都亲如一家了,一家人不管有什么误会,把话说开就好了。
....
夜幕降临。
天御门新任掌门钟阔看了一眼时间。
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几家话事人,“各位,已经请了他们几家的掌门人过来谈事情,等会儿他们一来,听我摔杯为号!直接动手!先把他们杀了,再派人去他们各家搞突袭,到时候他们各家没了主心骨就会乱作一团!决无招架之力!这一仗只要打的漂亮,上面肯定有嘉奖!”
罗家当今家主罗弥新之前大战的时候捡了条命,半张脸都是伤疤,看起来像是脸皮被揭了,看起来整个人狰狞可怖。
“老钟,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招安?冉齐那个人左右摇摆不定,可以尝试招安的,何况兵门的实力也很强。”
钟阔摇了摇头,“不清楚,上头的意思,听那个意思是,上头想要尸体,要很多的尸体,看样子这一次还是动了狠心,甚至是从其他地方给我们抽调了很多人过来。”
几人都是默不作声,钟阔看了一眼手机,“他们到了,都看我号令!”
宽阔的议事厅,钟阔抬起手抱拳,笑呵呵的欢迎着每一个前来的掌门人。
冉齐和金鹤道长也在其列。
见面寒暄,点明来意,所有人纷纷入座。
钟阔清了清嗓子,目光扫了一眼,随后看向了冉齐,“听说鱼太一今天带着王悍去找冉门主了?”
冉齐稍作停顿,哼哼冷笑一声,“看样子钟掌门对我们兵门还挺关注。”
钟阔立马道,“欸?此言差矣,我关注的并非冉门主,而是鱼太一还有王悍,我实在是好奇,冉门主当下的心在我们这边,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冉齐笑道,“那王悍与魔道同流合污,我岂会与那种人同流合污?钟掌门大可不必如此糟践我!我冉齐就算是死也断然不会和那王悍站在一起!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对!”金鹤道长接过话茬,“那王悍是什么东西整个江湖有目共睹,那种人就是害群之马,就是锅里的老鼠屎,我们都是正道中人!断然不会与那种人同流合污!”
钟阔闻言笑道,“金鹤道长,我可听说玉鹤道长跟那个王悍走得很近!”
金鹤道长立马道,“钟掌门,这件事你尽管放心,玉鹤已经被我训斥过了,他要是再和那个王悍有染,我第一个清理门户!我想冉门主与我们一样都是不屑于与王悍那种人共存的!”
冉齐晃了晃空荡荡的袖管儿,“我这条胳膊就是被王悍给弄断的,我跟他的仇恨难以化解!我和他,不共戴天!”
金鹤道长接过话茬,义愤填膺的狠狠砸了一拳桌子,“实不相瞒,今日王悍那狗东西还找了玉鹤想要拉拢我们加入山河盟,甚至还诋毁咱们在座的各位想要激化矛盾,挑拨离间,此贼居心叵测其心可诛!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钟阔缓缓举起来茶杯,似笑非笑的把玩着茶杯,缓缓仰起头喝了口茶。
“金鹤道长,有没有可能,那王悍啊,说的都是真的!”
杯茶下肚。
钟阔手中的茶盏狠狠的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