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一直都来的很早,漠尘点好精兵带至钱庄内,看着东方锦的眼神仍然是一派自然的笑容,好似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种反应不禁让东方锦感到挫败。
这次的离开,也许就没有命在见到她,这让他的心一阵疼痛。他说了爱她,他终于说了。可是得到的是冷漠的回应,在这一刻,他不知道漠尘的骨子里有没有爱,或是她的爱都给了另一个人?这个想法让他难以承受。
两个人默默对视很久,漠尘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递给东方锦,“这颗可解你身上的银丝蛊毒,本来在你把平州让给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给你了,虽然现在晚了,但是至少我没有食言。”
东方锦凝视着漠尘的脸,看也没有看那粒药一眼,清澈的眼神却要向是把她看透一般,可是如往常一般,这个美丽的容颜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回身率先走至秘道口。
香菊看他就这样走了,忙心急道:“小王爷,解药你还没拿!”
东方锦侧过脸,脚步稍有停顿,自嘲的说了声,“谢谢,不过不用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中过毒。公主,你说的对,有些爱不是用口说的,有些痛不是别人随便可见,我不在的日子你多珍重。”
什么?没有中毒?这一句震的漠尘主仆两人一阵发愣,特别是漠尘,望着他在秘道中消失的身影,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已的银丝蛊会对他没用。
现在他丝毫不在乎有没有解药的走了,那就是说明当初他中的毒早已经解了,可是他为什么还会把平州让给自已?而且这一段时间,他有很多个理由可以拒绝自已无理的条件,可是他没有,他依然和自已同生共死。
香菊怎么会不明白东方锦对漠尘的心意,可了为了大业,她只好扭曲东方锦的心意对漠尘说,“小姐,我们虽得了平州,但是也送了几乎一半的兵力给他,你们之间是一个合作很好的伙伴,相信彼此的大业均会有所成就。”
“合作很好的伙伴?”漠尘悄声低语,真的是这样吗?眼神再次望向秘道,她心中倒没有多想东方锦离别时的话,她想的是尽快的联络欧阳宇峰,因为城中粮草不足,精兵又少一半,如果郭品正再攻城,后果真的不知如何。
“香菊,告诉舅舅让他立刻点兵,把具体的人数报给我,然后命方中海随时待命,我要调出一部份精兵出去。”
“小姐,还要调兵出去?”香菊心惊,在调出兵,城中不就是空了?若敌人来攻,几乎没有胜算。
“不调出兵?如何里应外合?”漠尘冷然的眸子依然平静,但是她心中却想了个大胆的方法,在这里等东方锦回来帮他,不如自已里应外合,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年关将近,外面守兵军心不稳,可以打胜的把握占了半成以上。
天才微微亮,在京城的边上,欧阳宇峰正在与元楚生一家辞行,经过欧阳宇峰的努力,元楚生总算有惊无险,周明山采纳了欧阳宇峰的意见,将他贬到边疆。
元楚生知道,对于自已所犯下的罪,能够活命已属不易,他不怕死,可是他不能带着元家四十余口一起死,若是这样,在九泉之下,他如何能面对自已的爹娘?
“欧阳兄,大恩不言谢,元某记下你的恩情了,这段日子多谢你照顾冰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