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惦记着虫娘离开久久不回,这宇文柔奴却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刚一出门他便看见那王玄义提着礼物站在门外,宇文柔奴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俏脸一红,不过她却还是对虫娘说道:
“既然是王状元来了,还不赶紧请他进来说话,你这样挡在门外,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只怕又要说那些风言风语了!”
“好的,小娘子,我这便请王状元进来……”
这小虫娘得了宇文柔奴的允许,便侧身让王玄义进到了院子里,而王玄义此时既见到了那宇文姑娘,便拱手施礼道:
“昨夜姑娘大恩,在下不胜感激,今日冒昧来访,也不知姑娘喜欢些什么,便随便在附近的绸缎庄中扯了几块布料,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这宇文柔奴见王玄义话说的如此客气,便也盈盈拜倒,随后含笑说道:
“昨晚,也多亏小虫娘看到了王官人,这才好奇的向白矾楼中的大伯打听了几句,可谁成想,这毛大成却是不安好心,存心想要陷害大人,柔奴情急之下,便只能想出了那莽撞的办法,却没成想,大人与那榆林巷的姑娘……”
“哈……到让宇文姑娘见笑了,我与那姑娘谈的来,她便不忍心再害我了,姑娘进来之前,她已然把王大成的设计全都告诉了我,我也是怕这计策失败,反倒让毛大成迁怒于那位姑娘,所以……才留在那里等毛大成回来的……却没想到……倒是让小娘子您知道了……”
就在这王玄义解释了一番之后,却听到这屋子里传来了几声咳嗽之声。小虫娘听见之后,便连忙走进了屋子,这才刚一进门,却看到自己的师父不知何时已然起身站在了门旁,似乎……正在偷听着门外二人的对话。
“师父,您……您怎么起来了……”
“我……我听到门外有男人的声音,又听到你们在说起了毛大成的名字,你们……你们可是在谈论子才之事……”
“师父……”
“快说……不然……就不要叫我师父了!”
“师父,您还是忘不了他吗?虫娘便跟您说实话吧,这外面站着的王大官人,乃是那毛大成的同榜状元,昨夜毛大成假意请王状元去白矾楼吃酒,却包藏祸心,想要设计一出狎妓失得情景好叫御史撞见,也多亏了这王状元心地良善,竟让那前来陷害他的女子将实情如实相告,这才……免去了一场大祸!”
“师父,您真的爱错人了,您喜欢毛公子并不是什么一片痴心的好男子,他反倒是一个忘恩负义,陷害同僚的白眼狼!”
“是呀,我怎么这么……蠢啊!”
小虫娘却听见师父一声悲叹,却突然双眼紧闭,竟然就这样晕倒了过去,虫娘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师父的身子,随后焦急的喊道:
“小娘子……小娘子快来啊!师父……师父她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