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小娘子!几日不见,可还……安好!”
眼瞅着自己正在训斥虫娘的时候,突然有人进了院子里。柔奴不由得被下了一跳,待他见到那人居然是王玄义之时,柔奴的心中先是一喜,可脸上显露出一幅嫌弃的表情。
“你……你来作甚,谁让你进来的……”
“我……”
王玄义听到柔奴的话语,却是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便在此时,却见这柔奴气恼的将手中的帕子扔在了地上,随后便撇下王玄义立在门前,转身便进了房间。
“哎呀,都怪你,这下我怕是得背到晚饭了!”
虫娘见王玄义不听自己的安排便贸然的进了院中,不由得更是气恼,但见她也是一跺脚,随后便不理王玄义,径自去了那墙边开始背词。王玄义虽然略感尴尬,但是一想到这次好歹没被人拿那掃住赶走,心下却也是安慰了许多,便在此时,王玄义却是绕过了门前的花池,随后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锦帕,小心的拍去上面的尘土,收进来自己的衣袖之中。
“咳咳……王大官人……您怎么来了!”
原本就在屋内的真奴听到外面的响动,却是倚在窗前将王玄义刚才的囧相全都看在了眼里。眼看着就连小虫娘都敢埋怨起了状元公,又见到王玄义立在庭院中手足无措的样子。一想到自己上次还被王玄义救过性命,便有些怜悯的走自己的房中走了出来,随后跟王玄义说起来话来。
“真奴姑娘,你的咳症……可好些了?”
“多谢官人挂心,奴最近确是好受了不少……官人还立在院中做什么,天气怪热的,官人……还是进来做坐坐吧!”
“额……嗯!”
王玄义应了真奴的邀请,一时间总算是有了个台阶下。便在这时,却看到适才柔奴的房间突然被重重地关上了门窗。王玄义见了,也只能当做是没看见。
“官人请坐……奴这就去为你点一盏茶来……”
“啊……不麻烦了,适才才在苏贞娘家喝过了……”
眼看着真奴又要出去操持,王玄义一个人坐在闺房之中却觉得有些尴尬,情急之下,他便想要出言推脱,可没成想,却说出了一句有些不合时宜的话语。
“官人刚才是去了贞贞妹子那里吗?”
“额……都是公务上的事,娘子不要误会……”
真奴听了王玄义适才的话语,这心里本来也有些不好受,可是她终究要年长柔奴一些,这心性和气度比柔奴却又要好上许多。听到这王玄义说是公务,真奴就算心中不信,却也没有任何要追问的意思。
“官人既然说是公务,那便是公务!却不知官人又来了这边,却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公务吗?”
“额……这是为了私事,真奴姑娘,我想为你看看咳症,却不知你可否愿意!”
“为我……”
“是的……这还是你与柔奴姑娘尚住在杀猪巷时,柔奴跟我提起过的,之前因为时机不成熟,因此便耽搁了下来,现在……我倒是觉得可以好好跟娘子探讨一下这治疗的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