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和谢敛相伴多年,自然明白了谢敛话中的意思,但她又想到了谢青兰那寻死觅活的样子,就只能硬着头皮道:“老爷,宋姑爷那个人温柔多才,有很多女子倾心于他很正常,不过妾相信,有大小姐护着,青兰在府中肯定能过得很好。”
谢敛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姨娘,见她水汪汪的大眼就那么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恳切,就心软了,转头再对顾辛音说话时,没把话说死,“那个……这事爹要考虑考虑,不管同意与否,明日都会让人给你送个消息。”
顾辛音笑着站起身,“好的,爹,我不是那种会棒打鸳鸯的人,最是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
最后,她还故意看了谢敛一眼,那眼中的意思明晃晃表达着:爹,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肯定送不了人进家庙!
谢敛:“……”一口气被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别提多难受了。
白姨娘:“……”那是谁不管不顾到白桦酒楼抓奸,打人还打那么凶的?就这也好意思说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
顾辛音不理会两人所想,告辞去看原身的娘苏文月。
苏文月见顾辛音,又是一通抱怨,“你爹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大哥的亲事还没相看,竟然为白氏那贱人生的孩子先相看起来,据说看的是文宣伯府的二姑娘,虽然文宣伯府上已经落魄了,但已故的老文宣伯爷曾经做过帝师,门生众多,谢仲兰那个庶子也配娶这样人家的女儿?还有白氏那个贱人,昨天还拿这事到我跟前来炫耀,我跟你爹说了这事,他不但不惩罚那贱人,竟然还斥责我,说我既然不管庶子的婚事……”
“娘,这婚事成不了。”顾辛音没耐心听她的叨叨,直接道。
苏文月还是老样子,在原身的记忆里,每次见到母亲面对的都是这样的叨叨。
原身稍稍懂事后,非常心疼母亲,也会在谢敛面前提出让他多去看看母亲。
但两人一见面,就是争吵,严重的时候就是大打出手。
之后,苏文月还怨怪原身多管闲事,原身很难过,大哥谢珏兰就安慰原身,让原身别管父母之间的事。
原身听了大哥的劝,在母亲再次唠叨那些事时,就不再管了。
有一次原身实在听得烦了,冲动来了一句,“既然过得如此不顺心,娘你就和爹爹和离吧!”
苏文月当时就呆住了,随即大骂原身冷漠,看不得她好,竟然要拆散这个家等等。
后来谢敛也知道了这事,难得和苏文月同心了一回,跟着数落了原身一通。
原身当时都是懵逼的,她是真的不明白,既然在一起不开心,为什么不和离?
但她不敢问,因为她感觉到了,父母在一起虽然过的不开心,好像对和离这件事又都很抗拒。
等长大后,原身有些明白了,父亲为了官位,不想让人抓住能弹劾他的把柄,更多的还是忌惮舅舅那边。
母亲或许对父亲有情,但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被一个出身不高的白素琴打败占了丈夫的心,也不想失去尚书夫人的头衔。
苏文月闻言,高兴地看向顾辛音,“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