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正要再说什么,就听有小太监来说有事要禀报,她只好暂时压下了要说的话。
“启禀皇上,赵公公命小的来禀告,说不只有六公主一人进宫,还有六驸马和长平侯以及一个下人,还说六驸马是被抬着进来的。”
皇上站起身,皱起了眉,“让他们都到御书房去!”
“是!”小太监退下后,皇上也要走,嫣嫣忙站起身柔声道:“皇上,臣妾也想去看看,您知道的,臣妾把隋大哥当亲哥哥看待,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昏迷?。”
皇上想到隋文君还有用,点头道:“好,走吧。”
到了御书房门口,皇上瞧见了一个被反剪住双手的老妇跪在门口,没搭理带着嫣妃往里进。
进到里面,皇上就瞧见一坐,一躺,一来回踱步的三人。
坐着的是顾辛音,躺着的是隋文君,来回踱步的是长平侯。
见礼后,皇上沉着脸看向顾辛音:“六皇妹,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不好好在家,为何突然进宫?”
顾辛音衣袖往上撩起,把抓在手里的酒壶露了出来,“皇兄,隋家人大逆不道,谋害臣妹,这酒壶就是证据。”
长平侯大惊失色,扑通跪倒在地,“公主,其中肯定有误会,我隋家自来忠心耿耿,何来谋害公主之说?”
顾辛音晃了晃酒壶,“此乃鸳鸯酒壶,其他人不清楚,皇兄应该知道,皇祖父在位时,有一妃子就是死于这种酒壶的机关,当时没人知道有这种酒壶,皇祖父大怒,命大理寺半个月内查出此事,为了皇家声誉,当时的大理寺卿裴大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查,但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让他找到了酒壶的机关,才揪出了幕后凶手。而今,皇妹也差点步了那位妃子的后尘。”
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明知那件事不光彩,如今却又提来是为何?”
顾辛音很奇怪地看他:“皇兄,你的关注重点是不是偏了,现在咱们讨论的不是我差点被谋害的事吗?”她忽然捂住嘴,瞪大眼惊呼道:“哦,我懂了!”
皇上看她突然变得黯然落寞的脸,心里抓狂,很想吼一声,你懂什么就懂了?能不能别故弄玄虚?
可想到对方手里的五千隐龙卫,只能耐着性子道:“你懂什么了?”
“皇兄一定是看臣妹没有父皇庇佑,所以让臣妹忍着,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了皇家声誉,也该憋在心里。”
皇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皇上正想解释,就见对方揉着红彤彤的眼睛,哽咽道:“既然如此,臣妹只好忍着了,好在马上就要清明了,臣妹有机会到皇陵哭一哭父皇,说一说自己的委屈。”
皇上:“……”这都什么跟什么,你手里有先皇给的五千隐龙卫,日子比我这个一国之君还舒服,怎么就需要到皇陵去哭了?
再说了,真不能让她去皇陵哭,到时候让宗室那帮子老头儿瞧见了,指不定又要上多少折子唠叨他呢!
“小六,你说这话不是扎皇兄的心吗?你有什么委屈说来就是,皇兄一定为你做主。”
顾辛音露出笑脸,“那太好了,事情还是要说到这鸳鸯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