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书房。
明明和平日里无甚区别的前院,愣是有种堪比过年的喜庆气氛。
皆因今天主子心情好,眼角眉梢都盈满了笑意,就连最不耐烦的养生茶都喝了一大杯,不带皱眉的。
从外头办事回来的安顺见戚管事哼着小曲儿,手里托着托盘从书房出来,停下脚步:“戚管事,今天有什么大喜事?这般高兴?”
戚管事斜他一眼,嘿嘿一笑:“可不是大喜事?咱们府里的大喜事!”
说完哼着小曲走开了去,留安顺一脸茫然地挠头:“咱府里出啥大喜事了?”
摇摇头走进书房,安顺行了礼后汇报:“主子,那妇人的事情处理好了。”
秦泽扬眉,知道安顺嘴里说的妇人就是成亲第三日在府门前自称是他的外室的那个人。
想起那日之事,嘴角噙了一抹冷笑:“说。”
“那妇人……”安顺巴拉巴拉巴巴拉地讲了一通秦泽听得拧起了眉。
经过多方查证,他们已知该妇人是二皇子秦旭派来闹场的。
想着满满提及那妇人声称其子可与他滴血认亲,便让人去妇人居住的村子仔细打探了一番。
哪知这一探不得了,事情就发生在四五年前秦泽接下庆元帝任务去扬州城办事的那段时间。
想起在扬州城被追杀的那个风雨夜,秦泽只觉背后出手之人愈发清晰起来。
那个时间段,秦旭亦亲自去了扬州城,并且在那个村子里遇上那妇人,于是才有了那妇人带来认爹的孩儿。
只是,一番细查后,却发现了一个秘密。
秦泽抿着嘴,眸色深邃:“来而不往非礼也,继续按照我们定好的方法去做。”
成亲前的他或许习惯了韬光隐晦,但如今有了妻子
秦泽想着满满的模样,眼底温柔一片,旋即缓缓冷凝。
是时候该出手了。
没过几天就到了二皇子大婚的日子。
身为皇兄皇嫂,自是要去二皇子府饮宴的。
“银宝拜桑叔为师了?”紧紧地握着福元圆的手,秦泽不经意地问。
福元圆笑着颔首:“昨日正式行了拜师礼。”
“银宝功夫不低,以前未曾拜过师父?”
“不曾,”福元圆摇头,“自从银宝跟我入了府,就一直随着我一道练功夫,练的是沈府的路子,没有专门的师父。”
“说起这个,”福元圆好奇地看向秦泽,“那年你下扬州,怎的没带桑叔?若是有他在,也不至于差点被‘阎’组织弄得全军覆没了。”
秦泽紧握福元圆的手蓦地一僵,凝神看她:“满满,你怎知那次之事?”
福元圆俏皮地眨眨眼,她就猜秦泽根本没认出她来。
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因为我就是那个风雨里出手救了你的人呀!”
是满满?
竟然是满满!
秦泽飞快地回想着那个雨夜的少年,那让他清醒的声音,面上的神情复杂幻变。
福元圆倒是不急,笑意满满地看着秦泽。
久久,秦泽将她的手拢在掌心中:“满满,谢谢你那一夜出手相救。我想,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