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内务府打造的首饰都会刻上专门的印记。
为何阮府姨娘会有出自皇宫内务府的首饰?
秦泽翻来覆去仔细查验着那金镯子,忽地看见了金镯子一角处雕着一朵细小的兰花,他瞳孔蓦地一缩。
这是皇祖母独爱的兰花。
他去年生辰,皇祖母曾赠他一柄墨玉横簪,用来冠发。
那墨玉横簪上同样雕刻了这样一朵兰花。
阮府姨娘手里为何会有皇祖母的金镯子?
是皇祖母所赠?
那这阮府姨娘究竟是什么人?
阮老爷与皇祖母是否有关?
当年的那件事……
各种思量在秦泽脑海里回转。
安顺和银宝见秦泽神情凝重,均不敢吭声。
“银宝,是否已经联络上沈氏侍卫了?”
秦泽这次秘密出京,并没有动用太子府的人手,是以日前嘱咐银宝通知沈氏侍卫在阮府外随时候命。
银宝点点头:“我们的人手已经在阮府外等候,随时可以接应。”
就在这时,有奴仆在外面敲门,三人停了声音,走出去听那人道:“安公子,我家老爷想见你,请移步前院花厅。”
安顺颔首:“请稍等,我更衣后就过去。”
言罢,他转身回了屋。
秦泽道:“一会儿见机行事,将那阮老爷迷晕直接带回京城。如果阮府姨娘在,就一并带走,若是不在,只带阮老爷。”
阮老爷在花厅里愁容莫展。
刚才去了正院,夫人对他直言不同意宜儿的婚事,气得姨娘当下就跟夫人吵了起来。
按说他府里这两个女人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
但就着宜儿的亲事,姨娘可是怎么也不愿意由着正房夫人去定夺。
一个撒泼打滚的吵,一个冷言以对的坚持,让他夹在中间好难做人。
最后还是他和姨娘两人妥协了。
能不妥协吗?
唉!那可是惹不起的主儿啊。
见安顺进了花厅,阮老爷甩了甩头,扯出个笑容迎了上去。
“安公子,委实是对不住了。”
安顺平静地回应:“不知阮老爷何出此言?”
阮老爷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叹了口气:“安公子,你与小女的亲事恐怕不能成了。”
“是我们阮府对不住你,我们阮府定然会给你足够的补偿,还请安公子莫要怪罪。”
安顺沉默片刻。
花厅里除了阮老爷并不见阮府姨娘,如今阮老爷已呈现半送客的状态,他们要劫持阮老爷的话,此刻便是最佳时机。
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秦泽,见着秦泽坚定的目光,安顺道:“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如果阮府不同意,小生不会强求,只是小生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阮老爷一听安顺并无恼怒之意,心下稍宽:“安公子有何话但请直言。”
安顺上前两步,靠近了阮老爷。
“阮老爷……”
就在开口说话的一霎,手一晃就把银宝给的药粉悉数洒在了阮老爷的面前。
阮老爷白眼一翻软倒,安顺连忙将他接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