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
三人心知肚明,陈庆不差这点钱。
一万金币而已,听着挺多,但那是对黔首百姓而言。
雷侯若要求财,但凡动动手指都不止这个数。
“怎么?”
“你们是不能为,还是不愿为?”
陈庆正色问道。
胡商讪笑两声:“侯爷,小人手里就有一份满彩的奖金……”
“你的是你的。”
“本侯要自己中一回。”
陈庆再次强调。
三人拿不定主意,互相用眼神商量。
“侯爷,您要真想中,也不是没办法。”
“只是……”
陈庆立刻保证:“我绝不会泄露半点风声。”
“你们自己也要小心,无论谁问,都说不知情。”
“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就说我陈庆拿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以性命要挟逼你们说的。”
胡商摆摆手:“侯爷言重了。”
“大丈夫轻生重义,您待我们恩重如山,为您担些干系又算得了什么。”
他眼珠子一转,把声音压得极低:“小人恰好知道前后三场的彩头在哪里,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场。”
陈庆瞬间明悟。
三人有备而来,为了防止出现突发情况,总共记了三场的中奖号码。
无论来早了或者来迟了,都能保证他们绝对中奖。
“号数是多少?”
“侯爷附耳过来。”
陈庆听完数字后,略感错愕。
“侯爷,绝无差错。”
胡商冲他肯定地点点头。
“好。”
“我信得过你们。”
陈庆拍了拍他的肩膀。
“侯爷,小人实在不能久留。”
“改日定然登门向您请罪。”
此处离蒙彩摊距离不算太远,三人十分担心被撞破行踪,连连道歉后告辞离去。
王芷茵一个箭步从马车上跃下:“陈庆,你打听清楚中奖号码了?”
“嗯。”
陈庆微笑着点头:“走,咱们去博个满堂彩!”
“好呀好呀!”
“姐姐,阿菱,快跟我来。”
“今天我定然杀他们一个有来无回!”
王芷茵这个事儿精唯恐天下不乱地喊道。
——
重新回到博彩摊,布帷已经被重新拉上。
周围的赌徒有增无减,又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彩人的影子,猜测装有彩头的匣子被换到了什么位置。
陈庆不动声色踱着步,也不凑上前。
等布帷拉开后,他直接去了下注点。
“贵客,您要下注吗?”
文书惊讶地抬起头。
“对啊。”
“怎么,不能下吗?”
陈庆反问道。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只不过……您不去看看彩盒在什么地方?”
文书指着长案边挤得密不透风的赌徒,笑着提醒道。
“匣子上盖着黑布,能看出什么来。”
“山人自有妙计。”
陈庆信心十足:“这满彩的奖金可以叠加吗?我若是中上十注,可得十万金币?”
文书讶异地打量着他:“您说的是。中一注,得一万。中十注,得十万。下的越多,中得越多。”
“那我便放心了。”
陈庆在袖袋里掏了掏:“给我来个五万注。”
“好,五万注是吧……”
“五万注???”
文书抽出一根筹签,刚要落笔,突然猛地抬起头。
他的喊声吸引来不少赌徒的关注,连彩人也不停地朝这边打量。
“怎么?”
“难道不能下?”
“方才不是你说下得越多,中得越多吗?”
“为何到了我要下注的时候,你这般作态?”
陈庆不满地质问。
“贵客,您要下五万注自然无妨。”
“可是……您确定真要下这么多?”
文书怀疑对方故意戏弄自己,认真地问了一句。
“这是皇家银行的存钱契据,印鉴齐全,可随时找人验证。”
“一个金币一注是吧?”
“五万金,下五万注。”
陈庆把存票推了过去。
文书哪见过这等高端货色,双手捧着端详了半天,也无法辨别真假。
“私造皇家印鉴是谋反大罪。”
“我既然敢拿出来,定然不会糊弄你的。”
陈庆淡然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