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是一家人吗?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人欺凌?\"薛勇衡以为薛笙还是那个多愁善感、心地单纯的表弟。
看到薛笙为自己境遇感到难过,薛勇衡心中也五味杂陈。尽管他的行为初衷是为薛笙出气,但他从没责怪过薛笙。
倒是薛笙,一直对此事难以释怀,每次都需要薛勇衡来开导他... ...
实则,纯良而质朴的薛勇衡根本猜不透薛笙的算计之策。
假若薛笙前来安抚薛勇衡,偶尔为之尚可,但若频繁如此,薛勇衡便会渐渐对薛笙的慰藉感到厌倦。于是薛笙便决定扮演一个比薛勇衡更可怜的角色,假装心中愧疚,期望薛勇衡反过来宽慰他。
于是,薛勇衡在开解薛笙的同时,自己的心境也会随之开朗。
“总而言之,我痛击了那个猪猡般的胖店员,心中丝毫没有懊悔!即使要我流离失所,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薛勇衡拍打着胸膛坚定地说。
薛勇衡这番豪言壮语听起来颇为响亮,他却忘了,刚才自己还在为何时能归家而焦虑不安。
“那你就不想家吗?我其实都想回去看看薛家村。”薛笙低头轻语。
回家?薛勇衡微微一怔,他渴望立刻回到家中向父母报个平安,然而他不能,一旦回去,薛笙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就这样,薛笙未加劝说,薛勇衡自己领悟了这些道理,反而开始劝导那个伪装得最深的薛笙。
“回什么家啊!你已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如今你二十有一了!怎能还嚷着要找妈妈?将来你是薛家村的支柱,所有人都会依赖于你!”薛勇衡安慰薛笙道。“嗯。”薛笙缓缓点头,神情依旧有些低落。
尽管薛勇衡是个直率之人,但他比许多擅长伪装的“大师”更懂得自我认知。薛勇衡清楚自己的口才平平,无法仅凭寥寥数语打动薛笙。正欲再说些什么,忽然,门铃声响起。
刹那间,张嘴欲言的薛勇衡戛然止语,薛笙也站立原地,双耳全神贯注地捕捉着四周的动静。
恐怕又是警察来搜查了吧!虽然薛笙敷衍过赵武厉一次,但谁能料到赵武厉是否会使出“回马枪”,对薛笙造成致命打击!
与赵武厉交往不多,薛笙只知道他是个认真负责的人,至于赵武厉是否还在怨恨薛笙,打算让他吃苦,这实在难以预料!
薛笙:“你不如先去卧室躲一下,藏在床底下!”
薛勇衡:“床底下堆满了东西,我钻不进去。”
薛笙:“那、那你去姚明月的卧室躲一会儿吧!她那儿有衣橱!藏进衣橱里!”
薛勇衡:“好吧!”
薛笙迅速用喉咙中微弱的气息声与薛勇衡交流,这样的低音沟通不会强烈震动声带,声音自然会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