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羊城通往沪市的火车上。
杜国盈跟段勇平一见如故,甚至还大方的谈论起了自己最为得意的背背佳产品。
在得知最近卖得大热的背背佳竟然是杜国盈负责的产品项目时,段勇平也是震惊非常。
二人互为知己,无所不谈,一时间倒也不觉得这长途旅程苦闷了。
而与此同时。
大年初六,永宁县城。
楚天耀一大早开着车,准备好香烛纸钱,便领着刘娜和楚荷一道出了门去。
楚天耀难得回来,平日里清明、重阳都是刘娜在替兄妹二人上山去向两位老人祭拜。
这好不容易有时间,一家人倒也得去扫扫墓。
楚田山夫妇生前很是恩爱,两口子勤快老实,乐于助人在厂里也是出了名的。
楚田山临死之前,早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后事,跟妻子聂玉芬合葬在一处。
两人的坟墓,就在永宁酒厂背后的马鞍山上。
山行思马鞍,所以就成了当地人口口相传的马鞍山,由于离县城不远,风水位置也还不错,所以就成了永宁县城里有名的坟山。
半山腰下是农田,再往上就是林立的坟头。
楚天耀这还是第一次来,早已记不清路了,不过还好有刘娜领着,一行人驱车至山脚,便拿着香烛纸钱和锄头上了山。
之所以要拿锄头,是因为在西南地区扫墓都有除草的习惯。
山里的坟头,几个月不来一次便会杂草丛生。
上山的路不好走,一行三人走了半小时的小路,这才来到了楚田山夫妇的坟头。
然而,就在一行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时,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明明应该长满杂草的坟头,竟然是干净光整,不见半簇杂草树根,在楚田山夫妇的墓碑前,居然还摆放着香烛和水果。
最让楚天耀意外的是,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中年男人,正蹲在自己父母坟前烧着纸钱。
“你是谁?”
楚天耀挡在刘娜和楚荷的面前,出声向面前之人质问道。
烧完手里最后一叠纸钱,男人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看向身后的楚天耀三人。
视线看过面前的楚天耀,随即又落到楚天耀身后楚荷的脸上,男子脸上的表情不禁一怔。
“像,真是太像了,简直就跟我姐年轻时一模一样……你就是楚荷吧!”
男子柔声向楚荷问道。
见对方居然认识自己,楚荷也是一脸意外。
“瞧我这脑子,你们这么多年没见过我,估计应该早就记不清了。”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随即向楚天耀三人又道:“我叫聂重远,说起来你们应该叫我一声舅舅!”
聂重远!
听到这个名字时,刘娜和楚荷都是一脸迷茫,而站在原地的楚天耀,却是陡然一颤,记忆深处的片段轰然涌出。
楚荷当然不记得面前这位,然而楚天耀的记忆里,却有着一丝印象。
关于聂重远的事,他曾经听自己父亲楚田山讲过。
聂家是永宁本地人,聂玉芬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只可惜后来因公殉职,母亲也因此郁郁而终,只留下姐弟二人相依为命。
弟弟聂重远年轻时参了军,再往后就极少与家里有联系了,只有聂玉芬结婚那天,聂重远曾经回来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