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云起书院的背后有一座小山。这座小山是云起书院的龙脉。
云起书院自从后梁建立,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六十年的历史了,这六十年里,虽然科举开的次数十分稀少,但是,因为有龙脉的庇护,所以,云起书院的“春闱”成绩一直都不错。
所谓“春闱”,便是在乡试结束后,全国举子在次年的年初赶赴京城,参加礼部举办的会试。会试通过的考生,叫做贡士,仕途之望已是板上钉钉。
接下来,皇帝陛下会在大殿上亲自主持一场殿试,这一场比试,并不会淘汰任何人,而是把这些贡士摆一个名次,分个三等。
一等有三个人,赐进士及第。
也就是,状元、榜眼和探花。
二甲有许多人,赐进士出身。
三甲也有若干人,赐同进士出身。
每一次,云起书院参加考试的人虽然少,但是名次都不错,全都因为有龙脉保护。
但是,最近,本来大周皇帝宣布了将在下月重开春闱的消息,可是云起书院的书生们,却发现有一些农户,在他们的龙脉上悄悄地开窑烧灰。
虽然,看上去这是一件小事,但是对云起书院来说,不啻是一场灾难。
往小了说,书生们十年寒窗,只为了这一朝中榜,若是春闱失利,肯定会对这些学子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往大了说,科举是进入大周官场的唯一正途。入朝则为高官,致仕则成乡宦。书院和书生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学子们春闱失利,那么云起书院也会受到很大的冲击。
云起书院本来在规模上,就比滕王阁小了很多,这样一来,就再也很难招收到更多的学子。如此恶性循环下去,迟早有一天,云起书院便会倒闭。
水玲珑见父亲水云天一直为这事闷闷不乐,想起滕王阁和云起书院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所以,她才会铤而走险,只身前往滕王阁讲理,看看顺便能不能弄到一些他们破坏云起书院风水的证据。
可偏偏她误打误撞,没有找到滕王阁指使灰户破坏龙脉的证据,却发现了这一封郭宗飓刚写好的书信。
韩通点了点头,拍了拍水玲珑的肩膀,说道:“玲珑,做得好,你帮了我大忙了。不过,以后不可以再自己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哦?”
水玲珑伸了伸舌头,说道:“知道啦,放心吧。”
韩通点了点头,说道:“在风水理论当中,龙脉是以山石为骨,以土地为血肉,以水利为经脉,以草木为皮毛。”
“现在,这些灰户在你们的龙脉上天天开凿挖土,伐木烧林,就好比在龙身上一块块,一丝丝地剜肉下来。”
“你放心,这个地方既是你们云起书院的龙脉,也是我大周帝国的龙脉,我绝对不能放任那些灰户胡作非为。明日早朝,我便向太后和陛下请下一道圣旨,再也不许那些灰户开凿龙脉。”
水玲珑睁着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这个痞帅的男人。她想到,他真好,又帅,又有文采,又懂得浪漫,真想就这样一直和他坐在一起,直到连场大雨,也不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