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社,社……社会摇……”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李大根从酒店的床上悠然醒来,晨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
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声音平静而淡然:“喂,谁啊?”
“我是顾家的顾帆。”
电话那头,顾帆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耐:“李大根,你听好了,宋老已经答应把冰魄神针借给你,你赶紧来医院给我爷爷治病!”
李大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说道:“治病,可以。让顾老爷子亲自上门求诊。”
“你说什么!”
顾帆的声音瞬间拔高,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我爷爷现在病重成这样,你居然还要他亲自去求你?你这是存心刁难!”
李大根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平和:“求医问药,本来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要是不愿意,你们大可以找其他医生。”
“告诉你,要不是看在秋雅的面子上,昨天我就坐车回乡下了。”
说完,李大根不等顾帆回应,便果断挂断了电话。
只留下顾帆在电话那头气得跳脚,心中将李大根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病房内,顾宏远正坐在床边,细心地给父亲顾元林削着苹果。
见到顾帆进来,他抬头问道:“帆儿,李神医什么时候过来给爸治病?”
顾帆深吸一口气,将李大根的要求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顾宏远闻言,眉头紧锁。
他责备地看了顾帆一眼:“我不是交代过,李神医要多少诊费尽管开口吗?你是不是又得罪他了?”
顾帆委屈地摇头:“爸,这次我真的没有冒犯他,是他这家伙油盐不进,给多少钱说都不肯来。”
顾元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听到这里,眉头深深皱起,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治病而低声下气去求一个年轻人。
“这李大根,架子比国医还大,还要我这病人亲自去求他?”
顾元林的声音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顾婉容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这李大根真是给脸不要脸,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得意忘形。”
顾宏远叹了口气,试图安抚父亲的情绪:“爸,李神医医术高明,脾气古怪些也是难免。您就多包容包容吧,毕竟身体要紧。”
顾元林冷哼一声,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对李大根的要求极为不满。
他闭上眼,不愿再多言。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猛然袭来。
“啊!!”
顾元林猛地睁开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仿佛要将它撕裂一般。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滚落,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爸!”
“爷爷!”
顾家众人见顾元林老爷子痛苦不堪,心急如焚,连忙将医院内的宋鸿云宋老请来。
顾元林此刻已是神志模糊,他双手死死抓着宋鸿云的手臂,眼中满是对生的渴望。
声音沙哑而绝望:“宋老,你快……救救我……我,我现在好难受……”
宋鸿云望着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老友,心中五味杂陈。
他轻轻拍了拍顾元林的手背,无奈而沉重地说道:“顾兄,非是我不愿救你,实在是你的病情已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如今,只有那位李大根医师或许还能有些办法。”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顾元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刚才还放出豪言,宁愿死也不愿去求那个“狂妄小子”,此刻却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
顾元林想要硬气一把,但是身体的痛楚让他难以忍受。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到了地狱中,被石碾活活碾碎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