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李沧说:“这几个名字,他们在基地的安全需要你来注意一下,至于这几个么,先观察,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金姐点头可以直接动手,记得处理干净点。”
“是!”
“这件事做好之后,找个中文利落的,联络索明非索科长,把名单交给他,以后税务方面你们会好过许多。”
“嘶...够以!”
“是‘可以’。”
“好的,是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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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知亢可以肃清可以整顿可以雷霆震怒,唯独不能够因为索栀绘等人的“意外”去处理任何人,哪怕季希武和季同安都不行,更别提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他不是个合格的政治家,但他是个相当合格的管理者和领导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以什么角度做或不做。
李沧对明光的贡献和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硬要说威胁、比如今天这种完全在状况之外的不可控情况也是有的,但贝知亢其实欣慰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远远大于老脸上剥下来的面子。
至少,至少现在看起来更像个活人真人了...
人都会有脾气的,心理治疗果然还是有用!
“老板,给个章程吧,怎么收尾?”
“收尾?收什么尾?”贝知亢滋溜一口茶水:“李沧又不是基地的人,听见蝲蝲蛄叫还能不种庄稼啦?”
赵扬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所以就这么着?影响不好吧?”
“车子往前开,总会有石子卡进轮胎的缝里面,我们只要知道拿着螺丝刀下车的人是去挑石子的不是去扎车胎的就可以了,你那边准备一下,借由头清理清理其它石子,没人会说什么的,警备那边,告诉蒙梁,严打,至少三个月,全面整风。”
“...”
赵扬松了口气。
今天的事他露面即是错,不是错也是错,好在自家老板脸皮够厚,虽然被落了点面子,至少也能证明李沧对基地本身是没什么意见的。
他和李沧非常对胃口,可不想因为这种烂眼子事情影响了忘年交的革命友谊,不然以后还哪来的脸灌那小子酒?
赵扬出去之后,贝知亢抽出个笔记本,翻开,在纸上一串名字找到“秦蓁蓁”几个字,打个对钩,又写下一行小字。
“家啊,基地应该是越来越像个家了,不错!”
里面大门禁闭,外面噤若寒蝉。
一片愁云惨淡胆战心惊的气氛中,谁都想不到贝知亢在办公室里自饮自酌的喝起了小酒,喝到高兴的地方,甚至还能有模有样的念几段京白:“万里乾坤路遥遥,江河湖白透九霄,凌霄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