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抢不上槽的蓬勃怒意,满怀怨恨的镇墓兽劈头盖脸一套王八拳直接把面前的虫潮撕了个七零八落,数以百万、乃至千万计算的虫族就在那样朴实无华的横踢竖卷中下起了饺子,然后再被扫垃圾一样扫进空岛的“深渊巨口”。
即使眼瞅着绝大多数虫子都几乎可以称作是毫发未伤,但就是从头到尾都没能有哪怕一只从那些大敞四开的裂隙里重新爬出来。
如果现在有一个人从裂隙的边缘向下望去,就可以看到散发着微微猩红碎光的、仿佛肌肉组织的活化空岛血肉把一头头鲜活的縻狑虫族犹如琥珀中小虫子一样固锁其中并缓慢的蠕动着将它们拖入血肉更深处,像是消失在了漆黑的虚无当中。
这些虫族完全活着,但它们的挣扎、宣泄、愤怒和疯狂是那样无力,它们所做的一切都更像是翻搅一篷过于黏腻的液体,甚至于整个过程所产生的涟漪和波动都没办法传导到超过虫族最大体长的范围之外,始终波澜不兴。
这些虫子不会死,不会被消化,甚至不会失去意识,只是会可持续性的处于一个被完全屏蔽了精神网格、被侵染同化的过程当中,emmm,即使是放到虫子身上,想来这种级别的小黑屋也还是过于残忍了些。
但虫潮向来是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它们永远会忠诚的、没有一丝延迟的执行以巢穴之主所转达的大群意志,蚀物孢子、剧毒瘴雾覆盖之下,虫潮悍不畏死冲击空岛的声音简直天崩地裂,以物理攻击而非技能主导的攻势是能效最大化利用的表现,法系的奢侈不仅仅在于本命能力祈愿时的价格,更在于续航当中的能级衰减以及堪称恐怖的消耗。
当下这一切更加符合大群意志的预期,包括对资源、转化率、虫群生存价值的实现以及自我价值的耦合更具咳.废话文学暂时告一段落,总之,巢穴之主显然不具备李沧那种粪坑战神硬要演贵妃出浴的虚伪特质,是比带魔法师阁下更加坚定的唯物主义种族。
这种尸山狗海对阵虫山豸海的过程其实更像是恶役与巢穴之主的算力对冲,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从每一只虫子每一个逆子的微操到全局上帝视角的递进,双方需要考量的目标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生死厮杀伤损折算,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资源,回收或摧毁己方资源、掠夺或摧毁对方资源。
虫族大潮强行登岛的刹那,李沧背部的灼痛感就让这个潜在社恐分子很是有种被人戳脊梁骨的错觉,内心莫名仓惶。
砰~
李沧一拳掏碎对面恶寡妇的天灵盖,大魔杖一杵西来从头至尾的将这东西完全贯穿,任其推金山倒玉柱的溅起大片尘埃,带魔法师阁下的另一只手倒背在身后,眼神漠然,岿然不动,看上去貌似很有风度、很有气场,总之就很体面。
然而.
实际上却是另一种光景。
“炮烙!这timi是什么前空岛时代虚无主义炮烙!”
李沧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悲伤的泪水像开了锅的蒸汽一样不由自主的奔涌、向四面八方飙出来。
“你咋了?”厉蕾丝的身影一闪,一对狰狞恶爪在两人周围时隐时现,轻易将虫族的灵能力场盾粉碎,进而撕碎它们的身躯,“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的!扶着腰干啥?没给老娘下成种反倒把自个儿搞坏了?”
“我的腰子.仿佛是熟了.”
“嘶,好烫!”厉蕾丝一把掀开李沧的衣服,瞳孔霎时缩成针尖大小,“蛤?!”
从后脑勺到尾巴根儿,完完整整的脊骨突兀嶙峋,仿佛一条猩红恶龙散发着灼人的热量,背部的神经、筋络、肌肉组织以一种诡异到常态化语言无法形容的狞恶姿态蠕动、扭曲、抽搐着,虬辄的血管根根突兀的浮在皮肤表面,甚至于厉蕾丝都能够直接看到里面血液奔涌的激流。
有些人看着很冷静,其实已经走了,走了有一会儿了。
心率
6648
“夺少??”厉蕾丝相信自己脑子不好怀疑自己的家学渊源甚至都没敢信她敏锐的武者灵觉随血管动量下意识估算出来的心率数字,“这他妈帝王引擎啊?沧子!沧子?这是几?你还好不?”
“凉凉不了.”
“那确实凉不了!呸呸呸!你他妈这是在搞什么!你这都要熟.焦.火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