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邬星渊大怒。
冯公公不急不躁,施礼道:“回太子殿下,陛下有吩咐,说您未得召见,不得见驾。”
“殿下,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放屁!”邬星渊怒吼道:“孤是太子,本太子有见父皇的权力。”
“你若是再拦,休怪本太子不客气!”
冯公公脸上依旧噙着淡然,“殿下,您一路上舟车劳顿,还是回东宫休息吧,陛下心情不好,不愿见您。”
舟车劳顿?
冯公公这四个字就像一把锐利的尖刀,直刺邬星渊胸腔。
让他不由的想起,这次的惨败与叶洵带给他的屈辱。
邬星渊眼眸猩红,声嘶力竭,“狗奴才!本太子看你是活腻歪了!”
“连你也敢讽刺挖苦本太子!?”
“呦~”冯公公忙装出一副惶恐无辜的模样,“老奴不敢,太子殿下您敏感了。”
邬星渊看着冯公公,怒目圆瞪,虽然气愤,但他不敢对冯公公怎么样。
冯公公是大梁皇的人,打他就是打大梁皇的脸。
冯公公皮笑肉不笑,“殿下,您就不要再为难老奴了!”
与此同时。
殿内传来一阵杯盏摔落地上的声音。
大梁皇随之怒吼出声,
“让那个逆子进来!”
“今日朕要看看他找的什么死!”
大梁皇发令。
冯公公不再阻拦,让开一条道路。
邬星渊瞪了冯公公一眼,沉声道:“狗奴才,你给本太子等着。”
“等本宫得势那一天,你得死!”
他说着,大步流星向殿内而去。
冯公公微微瞥头看向邬星渊的背影,眼眸泛起轻蔑,“恐怕再也没有那一天了。”
殿内。
大梁皇正独自一人坐在蒲团上用膳。
今日晚膳十分简单,只四个小菜,一壶天之酿。
大梁皇正对着壶嘴饮酒,没有丝毫帝王之相,那饮酒的杯盏,方才被他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邬星渊踱步入殿,近上前来,跪在地上,叩首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圣躬金安。”
“呵......”大梁皇冷声一声,面色阴沉,寒声道:“折损了朕一千逐日精骑,花费了朕一千万两白银。”
“你还好意思回来!?好意思在朕的寝宫前,大呼小叫!?”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不敢废你这太子之位!?”
啪......
大梁皇说着,将手中酒壶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眼眸中的怒火,喷涌而出。
他现在恨不得抽出一旁的刀,一刀砍了这个不孝子。
其实邬星渊也是够冤的。
当初明明是大梁皇推测的这一切,他顶多就是一个执行者,论罪也属从犯。
如今大梁皇摆明了是要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但邬星渊也不敢喊冤,默默抗下一切。
他若是敢推卸责任,这太子之位,定会被废。
邬星渊将头埋进地板中,声泪俱下。
“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
“儿臣犯了这么大的错,罪该万死。”
“原本儿臣是没脸见父皇的,但儿臣心中有一事,必须要当面告知父皇。”
大梁皇站起身来,眼眸低垂,“说,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决不轻饶于你!”
“是父皇。”邬星渊连忙应声,随后抬起头来看向大梁皇,一本正经道:“父皇,叶洵原本要的是二千五百万赎金,儿臣费了好大劲才让他只要一千五百万。”
“但为何邬星瞳短短两句话,就能让叶洵少要五百万钱款?”
“儿臣认为此事必有蹊跷。”
“若不是邬星瞳跟叶洵暗通款曲,叶洵凭什么卖这么大个面子给他?”
“儿臣请父皇彻查此事,查一查邬星瞳与叶洵之间到底有什么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