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方元下意识地回应了脑海中的声音,道:“你能够解决我的问题?怎么解决?难道你还能再帮我越一次狱吗?”
他的脑海之中顿时传来了凌晨戏谑的笑声,道:“你脑子里是灌铅了吗?再越狱?这次你都要出去了,你还越的哪门子的狱呢?现在对你而言,更重要的不应该是怎么想办法脱罪吗?”
“你也好,你师父也好,不管是谁承担这样的后果应该都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
凌晨的话算是说到了方元的心坎里,于是他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连你自己都是个阶下囚,你拿什么替我们脱罪呢?”
凌晨道:“我们尸魔道中有一种法术叫做血肉儡术,和一般的儡术专注于赋予死物生气不同,血肉儡术更擅长操控活着的东西。比如……人……”
一听凌晨这话,方元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且不说他能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和有限的空间里学会这等高深的法术,就是他有这个天赋,他也没有机会在陆水商会的众目睽睽之下施展尸魔道的法术啊!
“别开玩笑了,我要是真用了你们尸魔道的法术,那我身上这罪名可就算是坐实了。估计到时候别说是脱罪了,只怕是我们师徒二人谁也脱不了干系。”
“别开玩笑了,你觉得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我尸魔道的高深法术吗?”
凌晨笑道:“我当然是另有办法啦!我可以将血肉儡术的法诀做成术引,施加在我的血肉之中。你只需要将我的血肉研磨成粉,然后再想办法让那个你想控制的人喝下去,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方元闻言顿时一阵的诧异,以血肉为引,这招术也真是够阴狠的,绝对算得上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了。只是他不明白,凌晨为什么肯下这么大的力气帮自己呢?
“要是论起来的话,当初抓你的时候我也算是主要的参与者,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理由费这么大的力气帮助我。说出你的所求吧,否则的话,我实在是没办法相信你。”
凌晨闻言却是无所谓地一笑,道:“说起来其实那件事儿我也有错,若不是当时我被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给蛊惑了,我也没有对你出手的理由。”
他像是故意顿了顿的样子,然后继续道:“而当我知道咱们两个的处境是如此的相似之后,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可以和我做朋友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啊!”
相似之处?闻言方元不由地自嘲了一下。
他自然明白,凌晨所指的相似之处就是说二人的身体里都住着一个强大的存在。这个存在强大到什么程度呢?强大到随时可以将他们彻底的取代。
可饶是如此,方元也不相信像凌晨这样的人会真心实意地以帮助别人。就算他是真的会,那个人也就对不可能是他。方元能够想象到的他们之间最好的关系,也就只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但眼下这种情况,如果对方真的愿意帮他一把的话,那可确实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方元并不想有的修真者那样,对于正邪的概念分得那么明晰。之前的社会经历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所以……你到底需要我帮你干什么?”
听到方元再次提出了这个问题,凌晨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直接道:“我确实是有个请求,希望你能最后再帮我个忙。”
方元就知道会是这样,于是他想了想,道:“只要不触及我所在乎的东西,我不介意帮你这个忙。毕竟想要交朋友,总得拿出点诚意来才行,这个道理我是懂的。”
“但有一点!”
方元补充道:“你绝对不可以再像上次那样,在我们的交易之中增添一些我之前并不知情的隐藏条件。而我,也不会像上次那样,这次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保时保量的完成。”
凌晨闻言又是一笑,道:“放心吧!上次我也不过就是简单地吓唬了你一下而已,有没有真的那么做。而且这一次的事儿没有那么复杂,我甚至可以先将我的法引交给你,然后你再帮我办事。”
这家伙突然间诚意这么足,虽然并没有什么明显不妥的地方,但方元的心中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太踏实的感觉。于是他问道:“你还没说……到底想让我帮你干什么呢?”
凌晨轻笑了一声,道:“其实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够把我的那本笔记给烧掉。”
“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