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古至今都是一种被歌颂的形象。
是孩子对生养自己女子的称谓。
妈妈听起来则更亲近点。
阮棠将收养自己的女人唤作妈妈,从而讨得对方欢心。
这不是所期盼。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自己的母亲。
是小时候那个虽然搞科研忙的来去无踪,却还记得给她带美味点心的母亲。
母亲啊……
阮棠抿着嘴搜索小时记忆中模糊的影子,好多年过去已经记不太清她的样子了,只隐约记得偶尔空闲下来的她对自己要求极高,总是给自己布置一些难的令人头秃的任务。
偶尔也是一场实验,或者考试,丝毫不考虑阮棠与之难度并不相称的年龄。
在完成任务后,她总是会轻轻拍她的小脑袋,说,“我们家飞飞真聪明,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小朋友啦。”
“就是!我们家飞飞最棒!”
父亲也会在旁边附和,严肃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用他常年训练摩挲出许多硬茧的大手也轻轻拍打阮棠的小脑袋。
痒痒的,引得人想笑。
阮棠呢?
她会捂着头,后退的远远的,不满的数落自己父母,“你们都把我拍傻了!”
像个小大人似的。
父母齐齐大笑。
他们同阮棠玩闹一番,便各自去忙碌了。
那是怎样的快乐日子,以至于阮棠现在想起,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