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之前,叶九崇端起茶杯又润了润嗓子,然后才缓缓道:“陛下尚未苏醒,太医院的太医说陛下气急攻心,得看明日能不能醒过来了,至于庆王,臣已与太子和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商议,庆王所行,罪大恶极,属十大不赦之罪,应赐白绫赐死,不过毕竟涉及一位位高权重的皇子,还是得等陛下醒过来之后才能拿定主意。”
叶凰轻轻地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其实在她心里,也巴不得庆王早日死了,因为庆王两个月前刚害过她父亲叶九崇,差点让她父亲和太子死在天牢中,更是诓骗她诬陷赵辰,差点把整个叶家都陪葬上。
叶凰对庆王的恨,不比别人少。
再度抬头时,叶凰发现叶九崇深深皱起眉头,脸色纠结无比,忍不住问道:“父亲,您怎么了?”
“没事。”
叶九崇舒展眉头,道:“这件事本不该和皇后娘娘提及,但念在臣与皇后娘娘是父女,你我二人之间向来都是知无不言,臣就说了。”
“女儿洗耳恭听,父亲大人请说。”
酝酿一番,叶九崇才道:“明日,辰王殿下要带城中灾民去他的封地云山县开垦荒地,此举,本意虽好但却暴露了他的野心,也有裹挟民心之意,更有心于夺太子东宫之位,让臣甚忧!”
闻言,叶凰眨了两下眼睛,她知道她爹叶九崇是大夏宰相,更是东宫太子的老师,亦坚定地认为太子就是未来大夏国君!
可是今夜,赵辰所表露出来的东西,无一不在证明赵辰也有心争夺皇位。
叶九崇怎么能不担心?
叶九崇又道:“此事……事关重大!太子仁善,是未来大夏国君的不二人选,其他皇子绝对不能有夺嫡的心思,出了庆王一人,朝堂便已乌烟瘴气,绝不能再让第二个庆王出现,让朝堂再陷入党争之中。”
“此事……还要拜托皇后娘娘!”叶九崇看向凤椅上的叶凰。
“我?”
叶凰错愕万分,伸出秀指指着自己,疑惑不已,“本宫能做什么?”
叶九崇说道:“辰王殿下尚且年少,皇后娘娘需时常教导,教导辰王不要走上弯路,皇后娘娘虽不是辰王殿下的生母,但却是她名义上的嫡母,皇后娘娘出面来教导他最合适不过。”
“只要皇后娘娘肯时常教导辰王殿下,教导他尊兄礼兄,让他尽心辅佐太子殿下,不要让他生出别的心思,他就不会变成第二个庆王,此事可成。”
此话一出,叶凰脸色骤变。
时常教导,岂不是需要频繁把赵辰叫进宫里,那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教导他?把赵辰叫到跟前赵辰不欺负她就不错了。
一想到这,叶凰几乎下意识地拒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