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感觉不大好。”
谢千欢老实回答。
皇帝哼了一声,“早知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又何必要因为一时妒火,做出难以收场的事!”
“父皇,儿媳是无辜的,谋害薛二小姐的另有其人,他们不想让薛侍中的女儿嫁给萧夜澜。”
谢千欢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离开宗人府的机会了。
她必须用尽所有办法,让这个多疑的暴君相信自己。
皇帝眯起眼,两只手负在身后,“据朕所知,薛珺的贴身丫鬟指认了你,老七抓回来那些歹徒也招供出了你,如今你还有什么证据,说背后主使另有其人?”
“儿媳……没有证据。”谢千欢抿了抿唇,仰起小脸直视皇帝,“但儿媳相信,父皇肯定也认为此事存在诸多疑点,否则不会前来探望儿媳。”
“呵。”
皇帝发出一声冷笑。
他的眼神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猜透他内心的真正想法,但当他看向谢千欢的时候,确实存有几分考量。
“丫头,你可知道薛骐一直在给朕压力,让朕尽早昭告天下,定了你的罪名。”皇帝在牢房外慢慢踱步。m.
谢千欢微怔,摇头道:“儿媳被关在在牢里,什么也不知道,但儿媳很感激父皇扛住了薛侍中的压力,到现在还没有给儿媳定罪。”
她知道,罪名一旦由皇帝亲口定下,以后纵然有新的证据能证明她是无辜的,也不可能再翻案了。
君无戏言。
这四个字,沉重如山。
皇帝淡淡道:“不仅如此,朝中不少大臣借题发挥,参了老七一本,告他行为无状,纵妻行凶,种种罪名罗列,这是明摆着要把他拉下台啊。”
“萧夜澜手握兵权,自然是有很多人眼红的。”谢千欢轻声道。www.
“现在还没到老七下台的时候,所以,无论他们怎么上谏,朕还是保住了你。”
“多谢父皇隆恩。”
她跪下磕头。
皇帝摆手,“朕就问你一句,倘若朕放你离开宗人府,你有没有把握摘下自己的罪名?”
“只要薛二小姐恢复正常,有她的证词,应该足以证明一切。”谢千欢道。
皇帝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朕听闻薛骐的女儿受尽侮辱后已是彻底疯了,她如何还能恢复正常。”
“儿媳愿意尽力一试。”
她不知道薛珺的丫鬟为什么要污蔑她,但薛珺作为受害者,没有理由帮着犯人去害她。
医治好薛珺,必能真相大白!
皇帝缓缓转身,“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三天的时间。”
“三天?”
谢千欢一愣。
这未免太短了!
要想把一个疯子治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像明妃那样的躁郁症患者,她都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去进行药物调养,才让明妃的情绪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