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花昭赶紧问道。
“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啊?”王艺气哭了。
父亲高大的形象崩塌,有些幻灭。
王建进去的时候她才四五岁岁,没什么印象了,王建出来之后,像个慈父似的对他们。
再加上他说是给母亲顶罪进去的,那他就没有任何瑕疵,反而很深情。
结果现在面具被掀开,发现伟岸的父亲外面早就有女人了,是赔钱了才想起来找母亲复婚。
这是复婚还是来要钱,她们都懂。
什么爱情,都是骗子。
“怎么这样啊?”王玉没有哭,表情更生气。
“人有千万种,他就是这种人。”花昭道。
这哪里是安慰,简直是火上浇油。
花昭也没办法,不这么说,难道还美化王建?她怎么那么好心?
两个小姑娘也是一脸无语。
“你爸妈怎么认识的?”花昭问道。
“同学。”王艺道。
花昭赶紧教育了一下,同学搞对象其实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学生和社会人士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之前根本看不出来,很容易走眼。
所以找同学也不是不行,最好要毕业工作几年之后再观察观察再说。
两个小姑娘听得脸有些红。
学校里追他们的男生挺多的,要说没有心动的那不可能,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一两颗校草。
但是现在蠢蠢欲动的心被泼了盆冷水。
“好了,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父母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不管他们复不复婚,他们都是你们的爸爸妈妈,对你们的心都是不变的。”花昭道。
是这样的吧?也许吧。
王艺和王玉点点头,现在她们是一点不想操心父母的事情了。
第二天,两人照常上学了。
叶丹也头戴纱布地去上班去了。
已经耽误了两天了,不能再耽误了,真的每天都是钱啊。
她的档口一开门,左邻右舍立刻来八卦...不,来安慰来了。
“丹姐,好点了吗?”
“丹姐,要帮忙吗?”
“丹姐....”
两边的人光说不动弹,大家都很忙,而且都是同行,离得又这么近,关系不可能真正好的,能维持表面的客气都是叶丹努力维护的结果。
叶丹打开铁门,一个人收拾狼藉的屋里。
一边收拾一边想,真得雇个人了,自己一个人又是上货又是卖货的,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都不敢生病,有个事就耽误赚钱。
而且田杰不管不行了,真的越来越没规矩了。
虽然不喜欢田信,但是孩子还是自己的,都生出来了,总不能让他废了。
叶丹拿起那天砸自己的那个衣服架子,眼神冷了冷。
这是定在墙上的铁架子,上面带着一个孔一个孔,挂衣服架的。
这铁架子定的很结实,好几个钉子钉着,照样被王建一把拽下来了。
可见他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力气要是落在她身上,她还真受不了。
当时他的表情她也记得,龇牙咧嘴的,一副要打死她的样子,事到临头才转了方向。
叶丹一边出身一边踩着凳子把铁架子继续钉回去,就这对她一个女人来说就挺难的,往墙里砸钉子并不容易,一不小心就崩了。
“我来吧。”
手里的架子被人拿走。
叶丹低头一看是斜对面一个卖帽子的老板。
年纪不大,30多岁,戴着眼镜,人很斯文,原来是中学的老师。
后来家里开了个帽子厂,忙不过来,他就来看店了。
卖帽子的和卖衣服的没有竞争关系,所以他跟周围店铺的关系都很好。
叶丹笑着把锤子递给他。
盖春扶着叶丹小心翼翼地从两个摞起来的小椅子上下来。
“叶老板的伤怎么样了?”盖春个子很高,低头正好看见叶丹头顶的伤。
叶丹不好意思地退后一步,笑道:“没事,养养就好了。”
盖春不再问了,上了椅子帮她砸钉子,几下就砸好了。
再帮她把散落的衣服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