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绿……呵呵。
指望天,指望地,不如指望自己拼天下!
细雨在屋里翻找起来。
没找到绳子,她索性把床上的纱帐扯了下来。
用纱帐把宋芳年裹得严严实实,连嘴巴也给堵上了。
“行了,”细雨拍拍手站起来,踢踢地上的纱帐蛹,“人裹成了蛹,动弹不得,连嘴巴也被塞住了,不用担心她会张嘴咬你俩……”
小纸嘀咕,“什么俩,只有我吧?”
小绿会隐身,别人看不到它。
细雨没理它,走过去拎起兰蕊,便往外走。
小纸站在地毯上,仰着脑袋问:“细雨,你干嘛去?”
细雨头也没回,“别管闲事,赶紧干你的活去。”
帘子一掀,细雨走了出去。
小纸看着晃动的门帘子,一转头,看到了呆站一旁的小绿。
它豪气顿生,过去拉着小绿的胳膊,拖着它往宋芳年头顶方向走去。
“小绿,走走走,等着我给你报仇!”
宋芳年被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可她耳朵没出问题。
大胆!
她以后会是皇宫里的娘娘,谁敢放肆!
小纸拉着小绿,从宋芳年脸颊旁边走过。
宋芳年扭头,余光看到一抹黄。
蓦地,头皮一痛。
混蛋!!!
来人!!!
快来人!!!
宋芳年拼命扭动,从喉间发出嘶哑的气音。
楼下的丫头呢,都是死人吗?
还有,她娘呢?
平时一天派人来问四五回,问得她心烦气躁。
今天呢?今天为何不派人来?
头皮传来的刺痛感接连不断,宋芳年的眼角,涌出泪来。
不要!不要拔她的头发!
她是要当娘娘的!她是娘娘命!
娘,快来救她!
来人!快来人!快来人救她!
她是娘娘命,她是娘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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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和两名小丫环,藏在一楼花厅大圆桌底下,瑟瑟发抖。
楼上传来动静时,香草大着胆子,轻手轻脚上到二楼。
听到小姐喊来人,她正要往屋里冲,却又听到“咚”的一声闷响。
尖叫声立止。
香草吓了一身冷汗,轻手轻脚,又回到一楼。
小姐屋里进了歹人。
如今也不知屋里什么情形,她这会儿进去,无非是多填一条人命。
还不如她从一楼跑出去,跑到外面,喊护院家丁来抓拿歹人。
香草想到对策,跑到一楼直奔门边。
房门分明没有上拴,也没有锁上,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又喊来另外两个小丫环,三人使尽全身力气,也没把房门打开。
她又想从窗户爬出去。
可窗户明明大敞,却仿佛有一层无形屏障,她们怎么都过不去。
楼上大小姐没了动静,两个小丫环吓得哭起来。
香草咬咬牙,拉着俩个小丫环,躲到了花厅桌子底下。
桌布垂下,桌子底下漆黑一片。
三个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细微声响。
香草心中苦涩。
若是小姐出事,她们也出事,是她们跟着小姐一起死。
若是小姐出事,她们没事,等待她们的将是老爷和夫人的怒火,生不如死。
怎么选,都是死局。
可能多活一会儿,谁又想早早送死?
有脚步声下楼,香草屏住呼吸。
细雨下到一楼,把手里拎着的兰蕊,扔进了圈椅中。
她弯下腰,撩起桌布,咧嘴一笑。
“哈哈,找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