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难道你就不好奇吗?”风笙拉着风芷,像是恶魔在轻语般诱惑道:“不让我和风煦进去就算了,毕竟我们是男孩子,可就连你!”
“连你都不可以的话?这就说明叶与知有了一个很大的秘密,她不再和你最好了。”
风笙知道,阿芷是十分在意叶与知的,尤其是“最好”这个词,向来性子软绵的阿芷甚至不乐意它被叶与知用在除她以外的任何东西上。
果不其然,原本坚定着要听叶与知的话,坚决不会去打扰的风芷明显被他说动,抬脚就向着门口走去。
风笙跟在后面,笑得很是狡猾。
这样哪怕一会儿叶与知生气,被说的也不会只有他一个了。
就在风芷伸手即将推开房门的一瞬间,风煦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拦住了她。
“哥哥。”风芷收回手。
眼看着就要打开了。
风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风煦的目光越过风芷,直直的看向风笙:“她刚刚说过的,她要准备突破筑基,不能被打扰。”
他的语气很是正经严肃。
“切……”风笙有些不以为意:“不就是突破,难道我们在旁边她就突破不了了?”
“我修为进阶的时候,你们当时不也围在我身边?”
风笙近来越来越反叛,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偏就会生出十分的兴趣来。
风煦向左一步,姿态强硬的挡在门口。
风笙越过挡在面前的风芷,和风煦对峙。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时,身后的木屋中忽然爆发出阵阵灵力。
是时候了,叶与知忍着痛,咽下早已准备好的筑基丹。
是一种有别于臭袜子味道的辟谷丹,但吃起来同样难以言喻的奇怪味道。
但体内涨痛不已的灵力让她此刻无暇顾及到口腔中的感受。
按照书上说的那样,叶与知开始尝试着控制体内四处乱窜的灵力,引领着它们一遍遍冲刷经脉。
狭窄的经脉在一次次冲撞中被拓宽,疼痛感终于没一开始那么强烈,叶与知全身上下此时已是大汗淋漓。
她的意识逐渐溃散,恍然间看到了一道白光。
刺目的白光中,站着一个人影。
黄泉九幽,是妖族的地盘。
空气里浓重的血腥气味让风彦不适的皱了皱眉。
地上随处可见森森白骨,风彦视若无睹的走过去,端坐在对面高台上的,正是如今妖族的新王——赫玄。
一头红发,一袭红袍。
从头到尾再看不到第二种颜色。
张扬得厉害。
那双上挑的狐狸眼自上而下的紧盯着下方的风彦,嘴角始终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赫玄开口,嗓音同他的长相一样,带着一股子的魅惑。
风彦此时已走上了高台,他看了一眼右手边的椅子,是红到发黑的颜色。
风彦眉头皱得更深,眼底流露出十分明显的厌恶神色。
“哈哈哈哈……”赫玄像是被他的表情取悦到了似的,大笑着拍掌。
“你不喜欢吗?”赫玄笑眼弯弯:“这可是我用前妖王的血浸泡染色的椅子。”
“专用来迎接像你这样的,贵客。”
嘴上说着“贵客”,但赫玄眼底并无半分对于客人的盛情,反倒是浓到快要溢出来的郁色。
“一千年了。”赫玄看向远方,声音里带着感慨。
他看向面无表情的风彦:“所以,你等到了吗?”
“再度归来的神女。”
“我那分别千年的主人。”
“她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