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阿尔万德,几个溃兵膝盖不受控制软了一下,直接跪了下来。
“拦截溃兵……”阿尔万德醒悟了过来,然后痛苦地说道:“不要再继续进攻了,先撤。”
他高估了桥梁的通行能力,也低估了敌军的数量。出了如此巨大的错误,如今,到了他自食恶果的时候了。
撤退的信号无疑是压垮骑手们的最后一吨稻草,混乱不堪的桥面上,行人就行进方向这个问题终于达成了统一意见。而继续作战的意愿也被撤退的命令所打断。
“只是,晚了。”
原本负责锁住桥面不让外来者进入的红头们也开始了杀戮,混乱不堪、毫无组织的一群人挤在狭窄的桥面上正是最好的屠宰场。
桥上铺满了血迹和残肢断臂。随意踩一脚都能沾上些什么。
桥下的河面上漂浮着无数的尸首,河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然后继续流淌着,随着水渠被引到了城外的农田之中。
而已经过河的倒霉蛋们则是彻底没救了。
阿尔万德急急忙忙地收拢着败兵往后退,一面又派遣部队去顶着高拉贝里的攻势,为自己争取时间。
从桥梁到山口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是可以用米而非公里来计量它们之间的路程。
河对岸被围着的骑手们还没有被吃干净,高拉贝里就又分出了一部渡河追击。
两股渡河追击的红头们合兵一处,与前来阻滞的轻骑兵们短兵相接。仅仅是一个照面,就有数个人被砍倒下马,而后冲击结束,双方进入了肉搏阶段。
这支阿尔万德挑出来拖延时间的部队也不是什么臭鱼烂虾,让前来追击的红头们费了不少力气。
阿尔万德见自己派去阻拦追兵的小部队被击溃,干脆心一横,连同自己的卫队包括在内,将所有还能听从他军令的骑兵们都押上去了。就赌自己能不能凭借着数量优势在对岸的同袍被消灭干净前击败追击部队,然后进入山道。
随后在他的亲自带领下,剩余的骑手们发起了野猪式冲锋。追击部队经历了至少三次战斗,体力消耗极大,这次终于不支,被迫退回桥梁处。
见这次成功击退了敌军,阿尔万德也是松了口气,然后带着残兵向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