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猛地站起来忘记了头发还在青衣手里,生生拽断十几根,头皮都拽得生疼,青衣若是不及时松手只怕更痛。
红鸢他们还不明白‘旧疾复发’代表多严重的情况,在场的只有傅雨樱一个人知道这句话的严重程度。
太早了。
毒发时间太早了!
傅雨樱顾不及自己此时的形象,直接提裙飞奔出去。
青衣和红鸢连忙追了出去。
傅雨樱的速度太快,看到她的人都没看清是谁,只看到长长的黑发在飘着。
为了最快的赶到宇文耀身边,傅雨樱走的直线距离,直接上树上墙,对现在的她来说并不难。也许是心情急迫,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轻功比之前还要快还要轻。
傅雨樱直接从宇文耀的房顶上跳到了门口,吓了守在院子周围的一众人,当他们都拔出武器的时候,才看清傅雨樱的脸,但也只是一瞬间,因为她直接推门进去了。
此时陆栾守在宇文耀床边,面容上的急切和无法静止的脚下动作都诉说着陆栾的坐立难安。
宇文耀床上的帘子已经被他扯下来,他才刚发作就已经痛到要咬着东西堵住嘴来抑制嘴边溢出的痛苦。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红的吓人,身上的血管仿佛随时要冲出皮肤的保护。
傅雨樱本来心里还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希望“旧疾复发”指的不是毒发。但看到他的瞬间便知道是最坏的情况!
傅雨樱在冲到床边前的一步猛地停了下来,一回头看向放置在桌子上的熏香。她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熏香两秒后,脸色猛地一变,下一刻就冲过去抓起熏香直接砸到门外去。
熏香器皿滚落在地里面燃烧的灰烬和还没燃烧完的粉末都撒了一地。
“王妃?”陆栾对傅雨樱这一串的举动都没反应过来,一直到熏香被扔了出去,才开口,“熏香有问题?”
傅雨樱打开所有窗户后重新奔回宇文耀身边,在把脉时她的脸色逐渐变得更加糟糕,糟糕中透着一股不敢置信。
宇文耀已经痛的浑身是汗,眼睛都被汗水浸湿睁不开,但他还是忍着不适看着傅雨樱。
“别、哭。”
嘴里咬着布条的他,努力的说出二字。
他另一只手松开床单抬起擦去傅雨樱面颊上的落泪。
傅雨樱在宇文耀这个动作之后才发觉自己竟然哭了。
“那你就不要一脸自己快要死了的表情!”傅雨樱低声吼道。
他肯定以为毒发提前是因为毒要抑制不住了,他的寿命将尽。
说着,傅雨樱让陆栾去安排药浴,并将所需药材直接交给她:“剂量变为平常两倍,再多熬一副汤药,先去准备药浴,因为要配合针灸。汤药的药方我随后就写下来。”
陆栾听明白后立刻动身。
傅雨樱擦掉干扰视线的眼泪后,立刻脱去宇文耀的衣服取出银针。
这也就他这样的意志能在这种疼痛下尽可能不乱动的接受针灸,换做常人早就痛得直打滚,只能强制摁住下针。
两刻钟的时间,傅雨樱终于停了手,之后第二套针法要等药浴的时候。
她有很多话要跟宇文耀说,但显然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