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想办法让十号楼电梯停了,我的班也安排到十号楼,咱们在十号楼里闹个大动静!这么……”赖生没有商量的语气似乎在下命令。
“不是喝醉了说胡话吧,这种事不能大张旗鼓,要低调。”崔德四下望了望,见没人注意把赖生的嘴一捂:“小点声,又不是正大光明的事。”
“有人听到了还有人告发?谁有这个胆?”赖生毫不在乎。
“哥们儿行呀,能想到这种办法,兄弟在这里真是佩服!”崔德心里不大高兴。
喝酒吃肉时没自己的事,干事时找上门来了,这事可要寻思周全了,万一让人抓住把柄,事可就不好说了。
“老孙的妙计!”赖生也是直肠子,三五句便透了底。
闹了半天是个传话筒,闹起来没老孙的啥事,这也太便宜他了?
等到事成之后老孙肯定会分享胜利的果实,而事败时又没他啥事,这样算来他可是里外都占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事需要老孙的配合,单单我俩干这么多事肯定不行。”崔德的智商可不低,看事比较透彻,似条泥鳅一样滑溜的很!
“这事老孙责无旁贷,有什么需要他配合的只管说,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赖生就是赖生,什么话也敢说。
崔德苦笑了笑,心里暗骂:“怎么能这样比喻?应该这样说,我们是志同道合之人,用个英雄所见略同岂不更好?”
“分头把工作都调到十号楼,等咱们凑齐了再制定详细的计划!”崔德说后看着赖生。
“你放心,我随时能调。”赖生的话虽然有些大,可他绝对有把握。跟谁调个班,什么时候调班,赖生可是不用着重和别人商量,他在卫生组里可是说一不二。不是他的话别人非要听,而是人们都不和他计较。
古语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在物业公司里谁也不愿和赖生纠缠,人们可怕他。
赖生如愿以偿的把工作换到十号楼,其实十号楼的工作量挺大,搁在别人眼里可是死活都不愿去的地。
赖生一提,打扫十号楼卫生的工人心里高兴,可又不能惊喜若狂,还是在赖生的催促下他才勉强应允。
如果赖生一提便随口应允,这会叫赖生醒过味来,虽然赖生酒味呛人。
崔德调班的事不费力气,他是水电组的负责人,他有权力安排组员们的上班时间。
水电组可是黑白班不间断守候,这么大的小区,水和电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其实水电组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维护天然气的安全,水电组的电力人员和天然气都是电力公司和天然气公司挂得名,也就是说小区的水电组,以水工为主,电和天然气都是物业公司以外的人员。
一切准备就绪后,已经到了晚上。
老孙被赖生的一个电话叫到十号楼,高层的水都是第二次增压才能上的去。
“老孙,加压泵就交给你了,怎么个坏法由你执行。”崔德早寻思好了,动手的事不能自己做,风险要大家承担。
老孙瞪着眼看着崔德说:“这事你做的可不地道,手到擒来的事,非叫我这个门外汉来做,这样一查不就查到我了,你这不是害兄弟吗?”
赖生在一旁看到老孙和崔德两个人推诿,“这事我来办。”说着向加压泵房走去。
崔德看了看老孙,老孙看了看崔德,两个人心里明白。
赖生去正好,他不出头谁出头。
赖生把帽子往下一拉,做这种事后他早有了准备。
“电梯的事你去较bi‘jiao好!”崔德用同样的方法对老孙说。
刚回来的赖生又一次上当,急着去捣鼓电梯。
……
一大早,杜杰起了床先洗把脸,“停水了?!”预先也没通知,这可是物业公司的一个不小的漏洞。
出门看看什么情况?
电梯也停了?
杜杰下了楼可是上气不接下气,他这还是十几层,若是二十几层的话还不更累?
“新经理总归是个女孩,年轻人心不细,杜先生可以向上面投诉,停水又停电梯,这可是领导无能,工作疏忽。”老孙见杜杰可是第一个下楼,便凑过去急着使坏。
“停个水停个电挮和物业经理没关系吧。”杜杰这么想也是这么说。
“怎么没关系?你在楼上住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停水预先都会通知,她当上经理倒好,停水连通知都没有。电挮停的也不是时候,让人家上班的还不急死?”老孙顺口一通想把杜杰来套里带。
这和李琪有什么关系?
赖生这又凑近杜杰说:“向上面反应反应,我们总公司有举报电话。”
杜杰愣了下,觉得赖生和老孙不对劲,哪有自己的员工拆自己经理台的理?
莫非里面有猫腻?
应该有?
不应该有?
有还是没有?
“杜先生,新上任的经理没有能力,也不知靠了哪棵大树,但不能苦了你们这些业主。”崔德在杜杰一旁敲着边鼓。
莫非真是他们所说?
做错了?
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