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真怒,路笙禾不敢造次,主动坦白:“来电者,似与秦家一保安有关。”
“何关?”倾沐追问。
路笙禾故技重演,倾沐不接茬,一副随你之意。
路笙禾理亏,不敢再惹,终道:“其叔,曾为龙景辰效力。”
“龙景辰?怎涉龙景辰?”倾沐诧异。
路笙禾点头,笑中意味深长:“龙秦本就沆瀣一气,龙景辰插手,不足为奇。”
倾沐恍然:“此事与秦家关联颇深。”
“明显算计于你,尚不察,愚钝乎?”路笙禾不留情面,吐槽道。
倾沐愠怒:“尔飘乎?”
路笙禾秒怂:“我错。”
“错何?”女王冷问。
“言汝愚。”路笙禾答,稍顿,眸中狡黠闪烁,挑衅道:“仅智低耳。”
倾沐气结,知其口无遮拦,转首不理。
“我错。”路笙禾再歉。
倾沐已无意搭理,此人不严惩便蹬鼻子上脸,她略悔,宽恕太过草率。
“娘子?”路笙禾厚颜凑近。
倾沐脸腾红,险些呛水,怒目圆睁:“唤谁娘子?”
路笙禾理所当然:“自是唤你。”
倾沐白他:“休胡言,尚未婚配。”
路笙禾更理直气壮:“早晚事,提前唤何妨?”
倾沐几被其厚颜逗笑,此言似霸王餐之理,早晚要吃,提前食有何不可?
路笙禾不管不顾,既心意已决,便宜不占,岂非愚哉?
“娘子,想亲亲,想抱抱。”路笙禾如大猩猩般撒娇。
若非皮囊未变,倾沐疑认错人,昔日高冷毒舌之他何在?忽怀念往昔。
“滚!”倾沐无情踹开。
路笙禾不依,誓要粘着倾沐,将思念、担忧、不安,尽数从她身上找回。
倾沐望他,那双美眸紧锁自己,母性泛滥。
俊美之人撒娇,确难以抗拒。
终,倾沐妥协,抬他下巴,于眉心轻吻,虔诚而庄重。
若知倾沐视己如宠犬,路笙禾恐难再享受此刻。
然目的已达。
路笙禾满意舔唇,笑道:“待婚后再好好调教你。”
倾沐哼笑,婚后谁调教谁未可知。
“首要之事,助你洗脱嫌疑。”路笙禾认真道。
他目光冷冽含笑:“至于秦龙两家,定让他们知晓,玷污你清誉,非易事。”
倾沐点头,坚信路笙禾能办到。
她好奇:“如何行事?”
路笙禾答:“先寻律师,发函昭告,证你清白,不愿再见人辱你,心疼。”
倾沐应允,又问:“然后?”
路笙禾冷笑道:“彼喜毁人名誉,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使之尝尝身败名裂。”
倾沐知他早有筹谋。
不愧吾夫,果有胆有识。
愈发爱之。
路笙禾得意舔唇:“待婚后再好好教训你。”
倾沐嗤笑,婚后鹿死谁手,未知也。
“当前,首要为你正名。”路笙禾坚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