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雄阻止:“不可,疗伤必为路家所察。”
“我不能不顾你生死!”路笙禾坚决,抱起路正雄,即便路家知晓,亦在所不惜!
“不可!”
“二叔!”
“或请医师至家中,可乎?”倾沐在一旁轻声道。
路正雄与路笙禾相视片刻,各退一步,应允。
返回停车之处,倾沐驾车,三人归家。
马医师已被马洋急召而来,见路正雄重伤,惊骇欲辞。
路笙禾将路正雄安置于床,由马医师救治,步入客厅,见倾沐坐于沙发,上前拥之:“辛苦了,娘子。”
“无妨,二叔安好便好。”倾沐语带虚弱,路笙禾察觉异样,忙问:“你怎了,哪里不适?”
“无碍。”倾沐矢口否认,声渐微,视线模糊,世界仿佛静音,只见路笙禾焦急呼唤,却听不见其声。
“娘子?!”路笙禾抱紧倾沐,察觉她体温冰凉,马洋闻声而出,急问:“何事?”
路笙禾未及答,马洋惊呼:“怎有如此多血?”
路笙禾低头,只见棕色沙发上血迹斑斑,源自倾沐腿上,因她侧身,裤色深沉,路笙禾未曾察觉。
归途中,倾沐默默驾驶,未吐一字,路笙禾只顾路正雄,未留意倾沐异常。
马医师仍在为路正雄疗伤,路笙禾不及多虑,抱起倾沐,冲出门外,疾驰医院。
倾沐恍若梦醒,发现自己非在家,而在医院病榻,何事发生?
一觉醒来,精神恢复,欲起身,腿上剧痛,让她失声尖叫。
“怎么了?”路笙禾焦急之声传来,见倾沐抱腿,容颜扭曲,知其痛楚,强忍笑意,安慰道:“莫动,伤口初缝,裂开又要重缝。”
倾沐抚腿,忆起腿上昨日被狼所伤,恐路笙禾担忧,故隐忍未言,拟回家自疗,未料归家即昏厥。
“疼吗?”见她不语,路笙禾以为她疼痛难忍,忙道:“我让医师给你上止痛药,上了就不疼了。”
“我没事。”倾沐忙阻之,“不疼了。”
见她神色稍缓,路笙禾稍安,坐回她身旁,望着她苍白的脸,责备中带怜:“受伤为何不说?你若有事,我如何是好?”
倾沐见他憔悴,胡茬又生,知他又一夜未眠,心疼不已,连忙道歉:“我怕你担心嘛,二叔已够你忧心,我不想你分神。”
路笙禾握紧她手,不赞同道:“二叔与你同等重要,你若去了,岂非要我孤老?”
倾沐呸呸连声:“你这在咒我!”
路笙禾瞪她一眼:“不想死,日后便少做让我忧心之事。”
倾沐哼声:“我若去了,你那不叫孤老,女子丧夫方称守寡!况且我尚未与你成婚,你守哪门子寡!”
路笙禾意味深长望她:“怎知未结?”
倾沐讶异,路笙禾笑道:“早晚的事。”
“你对我如此凶,我才不嫁!”倾沐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