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顽皮之妻,自是自家惯出。
路笙禾近日总感倾沐与路正雄有事隐瞒,二人时而聚首低语,见他近前即作常态,分明此地无银。
冷柜果品消减甚速,沙发现不明毛发,令路笙禾疑家中或有不速之客,嗜食香蕉者。
饭后,倾沐与路正雄又聚密谈,时窥路笙禾。
路笙禾佯装未察,从容入书房。
“速,汝取香蕉苹果,吾去热奶,禾宝久待,必饥矣!”路正雄分派,使倾沐取果,自取暗藏奶瓶,热水泡奶。
二人迅速备齐,潜入储物室。
禾宝坐于路正雄以衣架制之简易枝桠,玩耍玩具,见二人至,欣然跃来。
“吾之禾宝,乖孩儿,”路正雄抱起禾宝,如抱孙儿,亲其绒毛小首,笑道:“饥否?爷爷已备奶,最爱禾宝者可是爷爷?”
“还有我,香蕉苹果在此!”倾沐似争宠,展示手中果品。
“二叔,吾等不可久囚禾宝,其智高,囚之恐郁,”喂奶时,倾沐悄声问路正雄。
路正雄望禾宝,不舍言:“让其伴吾两日,再送还友人。”
倾沐知路正雄真心喜爱禾宝,膝下无子,视禾宝若孙般疼爱。
“不如,汝哄骗路笙禾,携禾宝外出游玩?”倾沐提议。
路正雄眸光一闪:“吾如何哄之?”
“是啊,如何哄才不令其疑?”身后门开。
倾沐与路正雄回首,见路笙禾抱臂立于门,皮笑肉不笑。
“路笙禾!”
“笙禾!”
路笙禾望路正雄怀中禾宝,神色不悦,深吸一口气:“至厅中谈。”
二人互视,不情愿移至厅,对坐于沙发上的路笙禾,面面相觑。
路笙禾抱臂,盯视面前二人,还有一猴。
一老一小现行被抓,面对路笙禾,狡辩之勇皆失,低头不语。
“猴从何来?”路笙禾冷声问。
倾沐与路正雄互视。
倾沐:“拾得。”
路正雄:“购得。”
二人同时开口,察觉口径不合,交换眼神,再言。
倾沐:“购得。”
路正雄:“拾得。”
二人皆露悔色,此乃未协调之果。
路笙禾冷视无默契之二人,眉锁:“究竟何来?”
二人低头不语,如犯错学童,以沉默表不满。
路笙禾冷哼:“不言,吾即弃之。”
倾沐急:“禾宝自寻我而来。”
“禾宝?”路笙禾目光更显危险,似忆起不悦之事,眉锁更深。
此猴似是当日倾沐脱险,自岛带回,强吻于他,致其漱口数十次,沐浴三次之臭猴!
倾沐见其冷脸,忙道:“今已极净,亦不随意亲近人,真矣!”
提及旧事,路笙禾好不容易忘却之不快,又被倾沐提起,面色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