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不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昂首看天,找寻鹰的踪迹。
“不过也不能硬碰,我不能拿我的命去搏畜生的命。就算搏,我也要搏的有章法。我这拳头再硬再有力,也不可能一拳让鹰失去战斗力。我得找它身上最弱的地方。”赢不疫不断用上齿摩擦下唇:“它那里最弱呢?”忽然一道灵光在赢不疫脑海闪过:“要说哪里最弱,那必然是暴露在体表外的部位。定是鹰眼!刚才若不是鹰眼发亮我可能已经没了。”
赢不疫伸出右手食指在树干上疯狂打磨指甲,争取让指甲更尖锐一些:“就用这手指戳瞎你鹰眼!”
一个疯狂的计划正在赢不疫脑海中成形:“越黑暗的地方我越看不清它的轮廓,但我越能看清它的眼睛。哪里最黑呢?”赢不疫再次环顾四周,终于被他找到了一处绝佳场所--大树的阴影!月亮打下来的光让四周都多少有些亮度,唯独树下阴影,这就是灯下黑。
“它进攻的时候,应该会先向下俯冲,在距我近到能用双爪抓住我的时候会向上提拉。等它向上提拉的时候我就再也戳不到它的眼睛了,只有它在向下俯冲在提拉之前出其不意主动出击才能在最低处戳瞎它。机会只有一次我能行吗?而且它太快了,我可能根本反应不过来。”赢不疫依旧在思考。
“唯一生还可能。一击不中,就此身亡。”赢不疫已经开喘粗气了,汗珠吧嗒吧嗒往下掉,甚至全身已经开始微颤了。“喝!大不了看看接纳佛使到底长什么样,就这么办!”
终于赢不疫还是打定主意和鹰拼命,拼的是彼此一招。要么你瞎,要么我亡。
赢不疫疯狂在身边捡石头向阴影相反的位置扔,吸引鹰的注意力,尝试几次后明显生效。就在此刻,赢不疫用最快的速度绕开大树,半蹲半跪在树阴中面向刚才扔石子的方向。
鹰发觉上当后急速上升,朝赢不疫的位置就俯冲了下来。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种俯冲的速度很难用言语表达,就像闪电一般凌厉迅捷。夜幕将它的身躯彻底隐藏了起来。仔细看来,就好像两颗极小极小的黄珠急速下坠。
赢不疫还是低估了鹰的速度,他从没想过在这种速度下几乎不可能精准的击中鹰的眼睛,这种几率不高于零。
鹰距离赢不疫越来愈近,赢不疫几乎暂停的呼吸,只为了更精准预测鹰攻击的轨迹。就在鹰俯冲的最后时刻,赢不疫好像甚至放弃了视觉,全身的一切都集中在右手食指,奋力一戳!在它戳向鹰眼的时候,根本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的还睁着眼。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悲惨叫声响彻山涧。鹰带着惯力将赢不疫拖拽出去足足一丈远,原本就受伤的左臂直接与粗糙的地面接触造成了特别严重的二次伤害。
终于有了定局,赢不疫鬼使神差地精准命中了鹰左眼,那声惨叫正是鹰本能发出的。鹰被赢不疫精准命中后当时便丧了命,不受控制的惯力将赢不疫撞了出去。
赢不疫原本以为鹰会因为丧失左眼而惊走,万万没想到鹰会一直挂在自己手指上。这超过预料的结局让赢不疫忘了左臂血肉模糊,先用力将左臂从身子地下抽出来,直接看向右指和挂在右指的鹰尸。
只见右指直接戳穿了鹰的右眼和整个头骨,鹰脑浆和血浆顺着鹰首不断喷涌。这恶心的场景让赢不疫极度不适,忙将鹰尸甩下去。艰难拔出食指后随便找了个植物拭去鹰血。
一点微弱的金光在夜幕中显得如此曼妙。
赢不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右手食指的指甲约有二分之一大小变成了金色。刚才生死场走出来的赢不疫怀疑地用左手摸了摸金指甲,和赢阮双拳基本一致的金属质感。
“这是不动明王?不对啊!我还没找到丹田所在呢,我怎么可能使用不动明王?等等,还是刚才在那一瞬间我找到了,只是我自己还不知道。”
赢不疫将信将疑地将注意力向下腹寻去,真真正正一股热流从下腹丹田处向周身弥漫开来,这种感觉定然不会错。
“我终于找到丹田所……”赢不疫高兴地跳脚,浑然忘了刚才的生死瞬间,可话没说完直接就像死猪一样昏了过去。
就在赢不疫昏迷将要自由倒地的时候,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抱起他就跑。一边跑还一边说:“傻孩子,法门已经耗尽了你所有的力量,还妄图重新检视丹田?你不晕谁晕?”说罢就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