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祸?听这名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姜飞白调侃道。
赢不疫一捂脸嘲讽道:“它的名念出来是祸祸,但是写出来是灌溉的灌。”
“既然写出来是灌溉的灌,那就算是三清爷亲至它也得叫灌灌,你非要念成祸祸。”
“我真懒得跟你这文盲掰扯这么多,随你怎么叫吧。”赢不疫无奈说道。
“说正经的,你到底是怎么猜出它是灌灌的?”姜飞白问道。
“还说正经的,也不知道是谁先不正经的,你且听好了。根据《山海经》记载,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说的是有一种禽鸟,形状像斑鸠,鸣叫的声音如同人在互相斥骂,名字是灌灌,把它的羽毛佩戴在身上使人不会感到困惑。”赢不疫说道此处故意一停打算吊一吊姜飞白的胃口。
“你又来了,你倒是快说啊,早早晚晚我也得把《山海经》看个透,气死我了。”姜飞白明明知道赢不疫就是想看自己着急的样子可却不得不咬钩。
“咳咳……第一个根据我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尸身不腐。普通动物刚死几天身体就明显发腐发臭,这此鸟却完全没有腐败的迹象,除了大妖我想不到别的解释。经中说它长得像鸽子,你看确实像吧?经中还说鸣叫的声音如同人在互相斥骂,这点我们无从考证了。但是羽毛佩戴在身上使人不会感到困惑,而我们却被它本身迷住被吸引到这里。这像不像林八百中迷榖的情况?”
经赢不疫这么一说姜飞白明白了:“你是说,迷榖所记是佩之不迷,但是迷榖本身是迷人用的。这灌灌记载的是佩之不惑,但本身却让人困惑?”
“真聪明,我感觉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姜飞白直接从它身上薅下来几根羽毛。
“你做事能不能严谨点,万一它不是真死而是假寐呢?”赢不疫这一会快让姜飞白整疯了。
“怕什么?你看它动了吗?你摸的时候感觉不到它已经冰凉的吗?死透了。而且你有时观察的确实不够仔细,不信你看。”姜飞白指了指灌灌:“注意看它脖子处有个明显的创痕。我猜一定是蠪侄干的。”
姜飞白这一说赢不疫果真看见那个很深的伤口,周边却没看见血迹,更加印证了赢不疫的猜想。
“这么一说它铁定就是灌灌,你看伤口上没有血。你想想那天姜子石斩蠪侄是不是也没看见血。”
姜飞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但它必然不是被蠪侄所杀。”赢不疫肯定说道。
“此话……”姜飞白原本想要问赢不疫为何如此确定,但话没出口他自己就想明白了。
首先这个划痕太小了,蠪侄那么大不可能弄出这么小的划痕。其次……如果是蠪侄干的,他俩现在也就看不见灌灌的尸体了,因为早被蠪侄吃了。
突然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姜飞白脑中炸开:“莫不是这洞里还有其他大妖?”
很明显赢不疫也想到了。
赢不疫警觉地环顾四周,但是此刻!火把的火开始变得闪烁不定恍恍惚惚,过了一会直接就熄灭了!洞中陷入一片黑暗。
突然!
赢不疫身旁亮了起来,一个惨白且凄凉的人面乍现。
正是点亮了火折子的姜飞白……
“你是不是有病?!”赢不疫受惊之后怒吼。
“你才有病呢?火把烧完了,看不见路我点个火折子怎么了?”姜飞白不知道赢不疫哪来的无名怒火,有些委屈。
赢不疫直接盖死了他的火折子点亮了自己的,同样惨白且凄凉的人面出现在姜飞白面前,也给他吓了一跳。
“你现在承不承认你有病?”
自从和姜飞白在一起后赢不疫的还施彼身用得是炉火纯青。
“得了得了不和你吵吵了,快找到绳子上去吧。备足了火把再下来。”
二人原路返回,爬上去之后唐盼青一把搂住了赢不疫:“你们总算上来了,你们知道等人的滋味有多难受吗?”
姜飞白用手捂住了脸,赢不疫的脸也是通红的半天说不出话。
“这个……我们下午还得下去,下午你就不用跟着来了。”赢不疫吭哧半天才憋出这么句话。
“你们为什么还要下去?”唐盼青听他们说完有些忧心忡忡。
姜飞白见赢不疫说话都不利索了就把话接了过来,把下面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唐盼青。
“既然你们决定了,我也不拦着你们,但是下午我依然要过来。”唐盼青说的很坚决没有给他俩反驳的余地。
诸人午间回寺,吃完午饭备足用具就再下九龙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再下去的时候二人走的飞快。确认“大厅”再无任何异样就重进甬道了,一会的工夫就又回到青石面前。
“你中午想明白这是什么了吗?”姜飞白问道。
“我确实把《山海经》都记下来了,但不代表我什么都知道吧?我上哪知道这是什么石头去?”赢不疫说到。
“所以我们再下来是为什么?”
“我们为什么会被吸引至此的原因已经弄明白了,恐怕不是这青色石头的原因,而是灌灌尸体的原故。剩下的内力封禁与蠪侄甚至是昆松恐怕都与此石有关系。我已经非常肯定,咱们就在第九泉底。”赢不疫再次进洞,感知距离与方位,已经确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你这不都是磨牙的话吗?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