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和女儿一起决定的,豆芽不像豆腐,真没多少技术可言。
“那怎么行,再简单你不说咱也不知道啊!我知道你是想拉拔我们,但是要我和你大哥白得这法子,我们干不出来这事儿!就听你大哥的,啊!”庄氏上前拍拍徐若兰的手,温声道。
“嫂子,瞧你说的,哪里就白拿了!这两家酒楼可是等着要呢!你是不知道,一个新菜式对酒楼来说有多重要!”
“弟妹,你别框你嫂子了。就算你说这简单,人家一看就会。可你让我们送两家酒楼,就等于我们连卖家都不用操心,这跟白拿钱有啥区别。你要不答应,咱也就不学了,你们家如今人不少,不会做不出来。”柳大柱挠了挠头,表情憨厚,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不憨。
徐若兰无奈了,只得应下。然后将怎么发豆芽给二人说了一遍,之后仨人还商量了一下价格。自家女儿可是和她说了,这一斤黄豆至少能出五斤豆芽,这可比豆腐产量还高,而且不费力,所以她们这价定的也低,供酒楼一文钱一斤,外面两文一斤,三文两斤。
这事说完,徐若兰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嫂子,这另外一件事就真的需要你帮忙了。”
柳大柱见她们要说别的,就起身出去了。
“啥事,你说,只要嫂子能帮的上你,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庄氏就差拍胸口保证了。
于是徐若兰将她准备请人做成衣和被套的事情说了,也告诉了庄氏,如果干的好,她们就开个小作坊,想让庄氏帮忙在村里寻一些针线活儿好,又踏实能干的妇人。
庄氏闻言立马就答应,说这事包在她身上。
“这刚开始也不用多,除开你我和阿兰,再找个七八个就够了。到时候就先在我家做着,左右正房还有一间屋子空着呢。”徐若兰补充道。
“成,没问题,最多后日我就给你把人都带来。”庄氏干脆利落的说道。
“那行,我就在家等着嫂子的好消息了!”徐若兰笑道。
正事说完,两人又闲聊起来,柳大柱家原来可是她们住隔壁,这不免就聊到了柳东城一家。
“若兰,那日我可是瞧见了,你大伯可是被人抬回来的,还有柳娟那丫头,脸色苍白,走路那姿势也…就跟那啥了似的,而且只有你大伯和柳娟、成材仨人,你那大嫂和他们家老大可都没见着呢。而且…”说道这里,她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徐若兰一眼,
“而且,我后来瞧着送他们回来的人去了你家。他们家是不是出啥事了啊?”庄氏这话问的小心翼翼。
徐若兰闻言默了默,想到两家一直以来的关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柳成铭设计掳走柳絮,以及大房一家后被常家送去县衙的事情都说了,不过她没有说柳东城他们在常家受刑的事,更不知道柳絮后嘱咐常逸飞的事。只道柳絮不忍老爷子伤心,所以托了常少东家求情,这才有了柳东城父女只挨了板子就带着小儿被送回来的事。
庄氏听后,气的脸都红了,只见她咬牙切齿的骂道:“怎么会有歹毒的人,这种人还让他活着干嘛,县老爷就该砍了他的脑袋,连血亲都害,简直就畜生不如啊!”
随即又紧张的问道:“絮丫头她没事儿吧?她还那么 小,可别吓出个好歹来?”
“放心吧,没事。当时就有家里的护卫跟着去了,那些人把她带回寨子没多久,就被那护卫给救了出来,换地方藏着,后来小侯爷他们也去了,就将她救了回来。还从土匪手中拿到了证据。听说我家护卫去救她的时候,她还在人那儿睡的呼呼的,真是个心大的!”说到最后,徐若兰都忍不住笑了,她家絮儿胆子那不是一般大。
柳絮:那天黑了不睡觉还干嘛,又跑不出去,干嘛折腾自己。
“噗嗤”庄氏也听笑了,“没事就好,心大总比吓着好!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要不是她捣腾出这种菌菇,又跟人小侯爷约好了月中取货,还不知道被那牲畜玩意儿弄哪儿去了呢。以后可得让人看着她些,可别再让她一个人瞎跑了。”庄氏忍不住叮嘱徐若兰。
“嗯,放心吧,如今她身边有个会拳脚的丫头随时跟着,出门还会带着两个护卫,肯定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徐若兰既是在回答庄氏,也是在提醒自己。
庄氏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要我说,陈舒曼那恶妇早就该被休了,现在好了,搞得差点家破人亡。如今这样也好,虽说没了镇上的活计,但家里有房有地,只要自己不懒,他们爷仨也能过的很好。”
“是啊,而且絮儿那丫头还说了等他好了就教他种菌菇,也不会比在镇上差。”
“是这个理儿,就说咱家,这大半个月可都攒了十几两了。如今又有了你说的这豆芽营生,等翻了年,我跟你大哥就打算把铁蛋也送去学堂,不求他考什么功名,能识些字也是好的…”
二人絮絮叨叨的又聊了一会儿,眼见天色不早了,徐若兰就告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