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的小身板自然也承受不住这种场面。
她身子向后一倾,却被我不动声色的扶住后背,然后我拉住她的手向前走:“班尼特,我的好朋友,你们在等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席?”
“哦顾言,我亲爱的朋友,这不是在等您和索菲亚圣女么?”
他晃晃悠悠的起身走到我面前,却对索菲亚微微鞠躬,同时深处一只手:“尊贵的圣女阁下,请接收我最对您最诚挚的问候。”
他XX的,膈应死我了。
真想给班尼特一脚,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德行很油腻么?
不过油腻归油腻,索菲亚还是接受了他的示好,伸出手,让班尼特的嘴唇在上面轻轻碰了一下。
然后班尼特起身:“哎,既然顾先生和索菲亚圣女都到了,那我也就告辞了,咱们下次再见。”
我知道班尼特在演戏。
虽说不知道他在演哪出,但我肯定得配合他:“呦,这饭还没吃呢怎么就要走?”
“没有,只是我觉得东正教的各位朋友不欢迎我,他们对我的态度不太友善。”
班尼特瞄了眼刚刚遭到我拒绝,被强行拉到宴会厅来的亚莉珊德拉:“要不是这位圣女帮忙稳住局面,恐怕东正教各位已经要对我动手了。”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对你出手。”
这句话是索菲亚问的,然后班尼特耸耸肩:“当然是因为米哈伊尔牧首迟迟没有出现,所以他们怀疑,是我们趁着刚刚谈话的时机,对牧首阁下做了些什么。”
“比如呢?”
“比如……杀了他。”
说出这个单词的时候,班尼特眼中泛着一丝杀意。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那种不正经的笑:“这怎么可能呢?大牧首实力那么强,怎么会被我们两个毛头小子杀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样。”
“可不就是天方夜谭么?”
我跟着附和,抬头看着东正教众人:“各位别误会,米哈伊尔先生因为旅途劳顿,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特意委托我和索菲亚来接待罗马教廷的诸位朋友。
所以我们先开席,等一会儿牧首休息好了,自然会下楼跟班尼特先生就合作的具体事宜详谈。”
“顾言,你没有在这里说话的资格。”
东正教廷这边,一位看上去跟米哈伊尔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人起身。
这人我只见过一面,是东正教廷派来罗马的三位红衣主教之一,地位跟叶甫根尼相当。
他缓缓走到我们仨面前:“亚莉珊德拉说牧首正在休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好,她是圣女,圣女说的话我当然相信。
但我有个疑问,叶甫根尼去哪了?我派人找遍了整个酒店,也没能找到那个老家伙的影子,你能告诉我他在哪吗?”
我耸耸肩:“不知道,他是红衣主教,按说地位比我高,想去哪儿也犯不上跟我汇报,您说对吧?”
“你在撒谎。”
“你怎么知道我在撒谎?”
“因为我在你身上问到了谎言的气息。”
给我整乐了:“呦,那我在您身上还闻到了酸味儿呢,是不是可以说您昨晚上没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