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的炼体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表现方式。
在洗手间蹲了二十分钟,脸儿都开始发绿、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儿的柳长生捂着肚子回来,张了张嘴想骂申公,寻思寻思又给憋了回去。
“行,挺好,没把老子毒死。”
他瞄了眼摆在桌子上的百多粒丹药:“药劲儿有点大,一会儿你们吃的时候自己掂量,我最多还能再吃三粒儿,闺女,你吃个两粒儿我看就差不多了。”
被点到名儿的青青愣了:“啊?我能不吃吗?”
柳长生没说话,申公先嚷嚷上了:“不吃什么不吃,爹都吃了当闺女的不吃?你们都听见了吧,没事儿,该吃吃,死不了人,来来来,过来一人领几颗,多吃点也没事儿,哪怕只剩一口气儿我也能给你们拽回来。”
他说是这么说,但没一个人动地方。
在场这些就算不是什么得道高人吧,至少也算是有头有脸了,尤其这帮姑娘,一看柳长生窜成那个德行了,都嫌丢人,谁敢上去照亮啊。
话说出去半天没人给反应,申公就有点不乐意了:“你们他妈怎么这么能墨迹呢?老子跟顾言俩又搭台子又点炉子又磨嘴皮子,结果你们连点反应都没有,啥意思啊,搁这儿浪费我时间呢?”
他说归说,但还是没人动,这回申公干脆直接点名了:“来,卓逸,你再给他们打个样儿,以你的条件,也跟柳长生似的吃个五颗吧,问题应该不大。”
被点到名字的卓逸跟青青差不多反应:“我?为啥是我啊。”
“为啥?因为老子也就他吗能欺负欺负你了。”
也是,这帮人里跟申公最熟悉的除了我也就是卓逸,所以申公对她一点儿都不客气,抓起五颗丹药走过去:“吃不吃?不吃别怪我动手了。”
“我……你这……”
就跟走夜路遇见壮汉的小萝莉似的,卓逸往后退了两步:“我先吃两粒儿试试水行吗?我现在这小体格子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他吗的,让你吃你就吃,哪儿来那么多屁话。”
申公是铁了心要杀鸡给猴看了,捏着卓逸下巴把她嘴硬撬开,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把五颗丹药怼了进去。
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等申公松开手之后卓逸立刻开始干呕,但是丹药入口即化,她吐也白吐,早就钻进身体里去了。
“行了兄弟,吃都吃了,你与其在这儿吐,不如赶紧去洗手间蹲着。”
我走过去拍了拍卓逸肩膀:“做好准备,估计再过几秒钟就见效了。”
“哎,我这辈子就毁你俩手上了。”
卓逸哭丧着脸,随着腹部肠鸣声响起,她也不敢再停留,赶紧小跑着朝楼梯那边颠儿了过去。
“完事儿,下一位谁?”
申公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儿,最终把目光锁定在青青身上:“柳青青,你爹都发话了,你还在这墨迹啥?赶紧的,两颗,自己吃下去。”
……
我实在不想回忆那天晚上的场面,一帮人排着队领完丹药,然后在申公的注视下不情愿的吃了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