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陛下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手下也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所以民间就有传说，北燕新王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那白大人跟百里大人，就是陛下的心尖宠！
他们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那个被包裹起来的人，看着身高，既不像是百里大人，也不像是白大人啊！
哎，那身形，莫非是一个女人？
一个小太监在花生耳边低声道：“花大人，后宫是不是马上就要迎来主人了？”
花生跟在顾北煜身边时间最长，知道顾北煜对大楚那位皇太女殿下的心思，他低声道：“都嘴巴紧一些，不许胡说八道，你几个脑袋够砍的！？”
“是。”
小太监们不敢叭叭了，但花生却有点心情复杂地看着陛下抱着那个女人离开。
哎，陛下有心尖宠了，那么大楚那位殿下，该怎么办啊？
可此时不管是顾北煜，还是姜瑶，都没太在意这件事。
回了寝宫后，顾北煜让人去拿了一些宵夜过来，寝宫大门紧闭，谁都不让进。
姜瑶已经换下了湿漉漉的衣裳，穿着顾北煜金色龙纹中衣，长发披散着，巴掌大的小脸，被烛光映衬得光洁温柔。
顾北煜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艰难地把视线给移开，此时的气氛太好了，他担心自己把控不住。
所以还是谈一些国事为好。
“瑶瑶，你可听过蓬莱岛？”
“听说过，距离我们这片大陆有一定的距离，怎么啦？”
顾北煜说道：“前段时间遇见我义父，听他说过，那边本来是许多大姓世家掌管，但几个大姓世家之间，积怨很深，最后爆发了冲突，然后是一个他们之前谁都看不上的人胜利了，现在统管着几个大姓，建立国家名为大越。而这个大越国，十分好战。”
姜瑶眨了眨眼，“就像是我父皇年轻时候吗？”
“嗯，差不多。我派人过去查过，从北燕过去陆行加上坐船，要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是从你们大楚过去，只要两个月不到的时间。”
姜瑶点头，“我懂了，那个大越距离大楚更近一些，倘若他们要扩张的话，可能会最先接触我们大楚？”
顾北煜用葛布将姜瑶绵长的黑发，给擦拭干，然后又拿出檀木梳，温柔地帮她梳着长发。
从小到大做了无数次了。
所以一个动作熟练，另外一个眯着眼，更是习惯这种亲近的伺候。
顾北煜说道：“最开始他们可能不敢攻打，会先联盟，比如和亲之类的。”
“想联盟，那么我们就友好，想要打架，我们就奉陪到底！至于和亲……看看对方送来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吧。”
顾北煜握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听说，大越那边的人，都长得十分白嫩，眉清目秀。”
姜瑶扬起巴掌大的小脸，问得认真，“他们会有煜哥哥好看嘛？”
“当然不会。”
“嗯，我也这样认为。”
两个人四目相对，姜瑶突然就体会到了，小时候她每次在未央宫，见过父皇母后彼此注视着的眼神。
黏糊糊得都拉丝了。
正如现在，她跟顾北煜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对方的模样。
而眸底映衬出对方的模样眼底，又是缠绵悱恻的神情。
无穷无尽之中，只有你是永恒的存在。
姜瑶微微扶了扶额头，感觉脑袋胀胀的，心口窝也痒痒的，喉咙有点干，手心也有点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