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趟着悬崖峭壁,比自己的速度还要快三分地攀援抵达的秦琴,王春草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
“夫人……不,副将,原来你身手这样好?!”
“闲话回去再说。”秦琴拍拍身子。
开什么玩笑,她手上功夫从来没有松懈过的!
老兵不死!
周围略一打量,就选中了一处两块岩石隐蔽的地点,走过去,用千里镜一看,露出狞笑,“那个穿着链子甲的,就是主将吧。”
后勤营地被偷袭的时候,北狄这支偷袭队伍的主将并不曾入内。
所以,秦琴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不过,那也无所谓了——
反正,死人都长一个样。
秦琴把八一杠架好,瞄准。
山风料峭,在高地上,风速比地面要紧而且急。王春草纳闷地瞅着那八一杠,寻思着这玩意儿跟灶间里的那烧火棍也没什么区别啊,却又听见秦琴嘴里念念有词。
王春草吓一跳,脑子里不禁想起了些怪力乱神的事,侧过脸听了俩耳朵,却发现她嘴里念叨的是:“风速3,纠正角度1……”
王春草:“???”
没能听懂的时候,顺着秦琴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浑身铠甲的人坐在马背上,呼呼喝喝的大声指挥着,以她的眼力,也就只能看到个影子。
这么远的地方,副将竟然要……
没等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完,秦琴就搂火了。
那烧火棍发出的声音大得吓人,然后王春草闻到的,就是类似过年鞭炮燃烧过度的味道,眼睛眨了一眨之后,那个人就倒下来了。
原本尚算应对有度的北狄军队顿时乱了套。
王春草瞪大了眼睛,秦琴吐了一口气,抱着枪原地几个翻滚,滚离了那高地。这时底下大声鼓噪起来,秦琴道:“撤吧。他们发现这地方了!”
王春草跟着秦琴往下撤,谁知道这地方上来容易下去难,何况底下还羽箭乱飞的。秦琴手里一抖搂,亮出两团攀爬绳索:“两个人一组往下速降!别的人掩护!”
两个最勇敢的打头阵,二话不说系着攀爬绳索降下去了。
接着就是秦琴和王春草。
谁知道降到了半空,有一小队北狄兵眼看着不管不顾的,就要杀向这边来。叽里咕噜的北狄话在脚下响个不停,有的神箭手张开强弓往秦琴就射——王春草把刀子舞得密不透风的,护住了自己和秦琴,大声道:“夫人!你先走!”
秦琴挂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心里恨不得直接掏几个炸弹把他们炸飞,只是人在半空中,没奈何。她掏出挂在腰间的土炸弹,用牙齿咬掉了引线,往脚下一扔!
轰隆巨响,炸死了一片,可北狄士兵杀红了眼,就跟潮水一般无穷无尽涌上来。
秦琴脸色铁青,喊:“王春草!这回怕是要一起去见你哥哥了!”
王春草煞白着脸,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朝士兵眼见她们被困半空,大急,想要上前救援,却被缓过神的北狄骑兵头衔尾的结成队,分割开了。王香草突然对秦琴说:“夫人,我趴在你身上,你拿我做挡箭牌,往下速降吧!这样——最少还能活一个!不然就都得死了!”
秦琴震惊,脱口而出:“不可!”
但王春草已用脚在峭壁上轻轻一点,晃了过来,抱住了秦琴。她埋头吸了秦琴一口,竟然还笑:“夫人,你好香啊。”
秦琴:“……”
她回转身,把自己亮在外面,脸朝着脚下敌军,变成了她护着王春草的姿态。
与此同时,往后一顶,让王春草背脊对着山壁。
在秦琴看不到的地方,王春草笑容消失了。
她大骇:“夫人!不可!”
!。
秦琴又掏出一个拳头大的烈性炸弹,咬掉了拉环:“老子也降维打击一回,胜之不武算了!”
标准的投送动作,就跟上辈子得了优秀投手的称号那会儿一模一样——宝刀未老!
猛烈的爆炸甚至把山壁的石头也给崩裂了,西瓜大的石头滚滚而下。西首得汪泽成小队正好趁着混乱平平安安落到地上。
王春草闭着眼睛,突然觉得脸上热热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粘腻的液体,眸光一凝,抱着秦琴反转了身。秦琴脸上鲜血长流,不知道伤了哪里,人已经昏迷过去了。王春草从秦琴口袋里掏出那种烈性炸弹,学着她的样子,咬开了保险,专往人多的地方炸。
在她接二连三的几通狂轰乱炸中,那些潮水一般无穷无尽的北狄兵马,还真被她炸出了一个血糊糊的洞来。旁的兵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王春草抱着秦琴,拼命往下降。
与此同时,远处吹起了呜呜的法螺响——
那是天朝人的冲锋号!!
一队打着明晃晃的“明”字号旗帜的人马,从峡谷的另一边,朝着已然乱了阵脚的北狄军冲杀过来!这些兵马弓艺娴熟,训练有素,迅速地把北狄给分割成小块,然后分而歼灭。大风小说
“是主将!”
“爵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