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妃将皇上会推开自己愤然了离去的错,都算在了景玉的头上,故罚她掌嘴五十。
景玉心中委屈又冤枉,她也只是说让俪妃多擦些香粉把牛奶的膻味儿盖过去而已。牛奶浴是俪妃要泡的,蔷薇花香粉更是俪妃自己选的,她又有何错?但她还是乖乖认了罚,因为今夜的娘娘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一个眼神便叫人心肝儿发颤,怕多言会惹得娘娘更加的恼怒,罚得更重。
俪妃会罚从小伺候她,陪着她一起进宫的景玉,一是因为她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和怨气,二是她不愿意接受,皇上会推开她愤然离去,都是因为她自己的问题。
小圆子低着头步入正殿,用余光瞧了一眼还在掌嘴的景玉,都替她疼得慌。
“皇上去哪儿了?”见他进来,俪妃便立刻问道。
小圆子干咽了一口,他觉得接下来的话,肯定会让俪妃娘娘更加的生气,一时有些不敢说。
见他不说,俪妃的脸便黑了,拍着罗汉床上的小几怒喝:“本宫问你话呢!”
殿内伺候的宫人都吓得抖了抖,小圆子更是吓得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闭着眼回道:“皇上去了冷香宫,进去后就没出来,在冷香宫歇下了。”
冷落月,又是冷落月,俪妃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右手一挥,便将小几上的茶具扫到了地上。
“哗啦啦……”茶具碎了一地。
“娘娘息怒。”倚云殿的宫人两股战战,跪了一地,从未想过她们温柔贤良,端庄优雅的俪妃娘娘,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让她们感到陌生要害怕。
息怒,这叫她要如何息怒?
他抛下她走了后,没回龙翔殿不说,竟然还去了那个贱人的宫里,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后宫之中这些女人笑话她时的样子,和那贱人得意的嘴脸了。
早知如此,在那贱人被打入冷宫后,就该想办法弄死她,俪妃头一回如此迫切的想要一个人死。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照进室内,晃了床上女子的眼睛。
只见女子的眼皮动了动,下一刻便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女子睁开眼睛盯着床顶楞了几秒,随即发现自己的脖子下枕着的枕头触感不对,扭头一看,便瞧见了一大一小的两张俊脸。
女子先是一怔,随即面露震惊之色,她尽然在枕着狗皇帝的胳膊睡觉,不但如此,她被子下的一只脚还搭在了狗皇帝的腿上。
她睡觉前,还告诫自己,睡着了不要乱动,不要靠近狗皇帝不然会变得不幸。可睡着了后,直接滚人身边了,还枕上了人家的胳膊。
冷落月小心翼翼的把脚收回,想趁狗皇帝还没醒,滚到一边儿去,假装自己从来没有靠近他,也没有枕着他的胳膊睡觉。
可她刚掀开被子往旁边滚,一个冷冽却有些沙哑的声音便自她头顶响了起来。
“醒了?”这冷冽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听着竟然让冷落月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性感。
“皇上,早啊!”被抓包的冷落月仰起头冲他扯出一抹假笑,接着双手撑着床面坐起。
凤城寒看了一眼自己不能动的胳膊,他也不知道冷落月是什么时候枕着他胳膊睡的,他只知道他的胳膊现在很麻,完全动不了。
“手麻了,给朕捏捏。”凤城寒拧着眉道。
罪魁祸首冷落月不敢有二话,动作轻柔地给他捏起胳膊来。
凤城寒被捏得有些酸爽,还咬着牙闭了闭眼,感觉手臂没那么麻了,才让冷落月停了手。
接着,小猫儿也醒了。
宫人进来伺候三人梳洗,冷香宫的人都十分高兴,昨夜皇上本是该在俪妃娘娘宫里的,可是半夜的时候却又来了她们冷香宫,可见皇上还是更喜欢她们娘娘的。
梳洗完,凤城寒在冷香宫用完早膳,才去的御书房。
而皇上昨夜明明是去了倚云殿,却又半夜离开去了冷香宫并且歇在冷香宫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皇宫。
后宫妃嫔对俪妃的遭遇,那是既同情又笑话着,同时也充满了危机感,她们不知皇上是因为在倚云殿动了怒才离去的,只觉得冷妃手段诰命,竟然还能将入了倚云殿的皇上,再弄回她的冷香攻去。
得知皇上在倚云殿的时候,也没没有人去找过皇上,一个个的都觉得,这冷妃莫不是真对皇上用了什么狐媚妖术,让皇上在别的女人身边时,也能想着她。
后给去给太后请安时,太后便说了这事儿,说得俪妃在云祥宫抬不起头来,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忍着,生生地折断了两根指甲。
天元和天启的盟约签了,两国通商,两国商人在两国,均与本国商人一样交税,两国边境互通,若其中一国遭他国侵犯,作为盟约国,要统一战线,出兵支援。天元的十一公主凤昭儿嫁给天启太子做太子侧妃,天启太子若继承大统,必须封十一公主为贵妃。
堂堂天元公主嫁给天启太子做侧妃,凤城寒是不愿意的,虽然他那十一妹,非嫡出,生母出身低微,但好歹也是他天元的公主。
但是在天启使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解释,和以每三年一万匹战马做聘礼的条件下,凤城寒答应了。
两国结盟,联姻这盟约自然会更加的稳固。十一公主并非嫡出,母妃身份有低微,就算凤城寒想让她做天启的太子妃,但确实也是不合适的。
一是出身,二是因为太子妃便是以后的国母,鲜少有国家会让他国之人,成为自己国家的国母,凤城寒能够理解,所以看在那三年一万匹战马的份儿上,也不再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