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的话,就像平地的一声惊雷,炸得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还有这事儿?
当年要翻案的那些案子,凤城寒都是让郁唯去查的,所以他最是清楚。
因为此事太过骇人听闻,也是一个天大的丑闻,若是公之于众,难免会让百姓产生诸多猜测,影响朝廷官员的形象,所以凤城寒并没有将此案公之于众。
文武百官看了看左相,又看了看皇上,左相应该是不会骗人的,看来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只是只有皇上和左相知道罢了。
几个曾经同赵御史交好过的官员,甚至私下还曾为他不平过的官员,都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白御史尤为恶心,因为他还曾邀请那赵御史回家小住过,那时候诚儿一直很不喜欢他,每次看到姓赵的就躲,他还训斥过诚儿没教养,怎可对客人无礼。
甚至因为那姓赵的精通诗词,让他单独指导过诚儿诗词。
后来诚儿大了一些,只要姓赵的一到家里来他就会躲出去,如今与他这个父亲的关系也不大亲厚。
如今得知赵御史豢养娈童,再想起长子幼时的种种反常反应,他心里自然便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恨不能把那姓赵的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那赵御史流放后,便死在流放路上了,家中的男丁也没能顺利走到流放之地,白御史想把他从坟里挖出来鞭尸,怕是要废些功夫。
凤城寒让刑部继续查,势必要将接触过赵泠鸢的豪客,和给她妹妹赎身的的富商找出来。
“她行刺时抱着的孩子从何而来?”凤城寒想起了还在龙翔殿的孩子,便又问道。
刑部侍郎道:“那孩子乃丽春院一个跟赵泠鸢交好的姐妹的孩子,孩子父不详,那女子生下孩子后,便一直缠绵病榻,上个月病死了。她本是把孩子托付给了赵泠鸢,让她顾念姐妹情分帮忙照料,但赵泠鸢并没有管。”
“一直都是丽春院里的姑娘,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着不至于饿死,但是前几日赵泠鸢突然就把孩子抱到了自己房里养着。应该就是想用那孩子,作为接近冷妃娘娘的工具。”
凤城寒皱了皱眉,如此那孩子便是没爹没娘的孤儿了。
刑部侍郎禀报完后,大理寺卿又站了出来。
“昨夜,臣连夜审问那北狄细作阿娜和刺客拓跋追风,已经抓到北狄潜藏在京都和宫中的细作十五余人。”
“据阿娜交代,自从她入宫后便一直在向北狄传递消息,而负责给她传递消息的,便是宫中往外运送夜香的太监。”
“将皇上要微服出巡的消息传出宫后,便得到了沿路留下记号的指令。北狄王在收到消息之后,立即派了拓跋追风带着人潜入天元,寻找踪迹,刺杀皇上。好达到让我天元大乱的目的,届时他们便举兵天元,吞并我天元。”
众大臣一听,皆愤怒不已。
“这北狄蛮子的狼子野心果真是难灭,当初就应该直接将北狄给灭了,不接受他们的投降纳贡。”
“没错,还想吞并我天元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错,不能算了……”
大臣们群情激奋,你一句我一句,朝堂顿时便成闹市,乱哄哄的。
“咳咳……”凤城寒轻咳了两声,王信便高喊:“肃静。”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凤城寒让大理寺把那些细作严加看管,然后又让户部和兵部准备粮草兵器还有人马。
这北狄,他肯定是要打的。
若是被刺杀了,他还什么都不做,其他国家的人怕是会觉他天元国软弱可欺。
见皇上要打北狄蛮子,文武百官皆高呼皇上圣明。
这回京都的第一个早朝,一直上到了中午才散。
倚云殿
俪嫔坐在罗汉床上,听着福元禀报。
“那于侍卫在江洲时,为了保护皇上已经被石头砸死了,据说头都砸扁了,于侍卫的娘看到他的尸体就晕死了过去。”
俪嫔眉头皱得死紧,“怎么就死了呢,本宫好不容易才能在皇上身边安插个人,竟然还死了,真是没用。”
那么多人都没死,偏他却死了,可不是没用吗?
冷妃在皇上身边的人可还活着。
福元又道:“奴才也向随皇上出巡的其他侍卫打听了一下,但他们除了说冷妃是如何英勇一棍子一个刺客,和太子是如何厉害,驱使猛兽毒虫攻击刺客的,其他的是半点儿都没透露,嘴巴紧得很。”
俪嫔烦躁地皱着眉道:“他们是皇上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都清楚着呢,嘴巴自然是紧得很的。”
“对了。”福元又想起了个事来。
“还有什么?”俪嫔没好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