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会面要正式多了,不是去家里,而是来到一家饭店门口,张汉东姐弟俩从大奔上下来,就有个青年局促站在车前等他们。
彩凤每天开车上下班,这是她的通勤车,所以也没避讳谁。
那青年见张汉东走来,居然弯下了腰说:“哥,您来了?”
张汉东愕然,但他见多识广立刻镇定下来点头,彩凤埋怨说:“自强,他是我弟弟,比我小好几岁呢。”
柯自强的脸刷地变成一块红布,不怪他看错,张汉东常年做生意又当主政官,举手投足间气势十足,虽然很年轻,但是说他三十都有人信。
张汉东说:“我长的老,不怪你认错人,你好,我叫张汉东,张子颖的弟弟。”
柯自强被他几句话说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不好意思说:“我叫柯自强,在民政部民政司工作......”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说完了这几句就词穷了,脸涨得通红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汉东说:“大家都是年轻人,还是随便点吧,咱们现在去哪里?”
柯自强暗暗擦了把汗心说:“子颖的兄弟可真吓人,说话像大干部似得。”
“呃,已经在里面定好了位子,就等你们来了,快请进吧。”
这句话说完,柯自强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走在前面带路,边走边想张汉东到底是做什么?这么年轻怎么看起来这么吓人呢。
因为他的紧张,几人一路都没说话,走到一间包房前面,柯自强抢先了两步打开门,就看到里面坐着四个人,两个老的和一对中年夫妻。
见有人进来,中年夫妻站起来,眼神在张汉东姐弟俩身上轻轻扫了一眼就收回去,然后堆上笑脸说:“子颖同志,一直听自强说你的名字,早就想见见你,感谢你今天能来。”
彩凤低声叫了声:“柯叔叔好。”
中年人眉开眼笑,旁边那妇女走过来熟稔地拉着彩凤的手说:“子颖可真漂亮,我们家自强的眼光真好,子颖,我来给你介绍。”
她拉着彩凤走到坐着的两位老人身边说:“他们是自强的爷爷奶奶。”
彩凤局促不已,挨个叫了人,老太太慈祥地说:“子颖真是太客气了,人来了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还带什么东西。”
彩凤说:“也没有什么。”
老太太站起来拉着彩凤坐在自己身边说:“子颖,来坐我旁边,这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我真的很喜欢。”
这一家人寒暄着,张汉东提着礼物笑呵呵站在人群后面不说话,柯自强可能感觉到怠慢了,张口想说什么,但他看到张汉东的脸,顿时又住了嘴。
那种奇怪地压迫感又来了,张子颖的兄弟太吓人了。
好在他父亲柯哲瀚发现了情况,又过来热情握手,张汉东说:“柯叔叔好,我是张子颖的弟弟,家里人都不在京城,我姐让我代表家人来看看你们。”
柯哲瀚说:“欢迎欢迎,小张同志快请坐。”Μ.
张汉东把东西放在凳子上,被柯哲瀚带到了餐桌前,见大姐被老少两个女人围着,不停小声说话,对面柯自强的爷爷目光霍霍盯着张汉东。
张汉东对他们点点头,这才坐下来,柯自强坐在他身边,满脸不安局促的样子,柯老头皱眉说:“小伙子,你多大了,是做什么的?”
柯自强他妈抬头说:“爸,你说话的口气太硬了,别吓着子颖的弟弟。”她又对张汉东说:“小张你别介意,我公公退休前在警局工作,他这是职业病,说话直接但是没恶意。”
能替着人着想的家庭,还是让人很舒心的,张汉东说:“没事,既然老爷子想知道,我就说好了,我在云浮省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工作。”
老人显然不了解云浮,听完也没有什么反应,但他看了看孙子,又看了看张汉东,忽然摇摇头。
柯妈妈说:“爸,小张第一次来,说点别的。”
柯哲瀚看见他老子的动作奇怪地问:“爸,你怎么了?”
柯老头说:“咱们是京城人,自强还是大学毕业,又比人家大,但是跟子颖的弟弟一比,可就差得远了,”
柯妈妈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立刻批评说:“爸,人和人有什么可比性,小张同志是不错,但是咱们家的自强也很不差的。”
老爷子说:“你们不懂。”
张汉东说:“老爷子说话太高深了,我听不懂。”
老太太说:“子颖你别管他们,男人在一起就喜欢聊些有用没用的东西,咱们来说说话,你多大了,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这个家的家庭气氛很不错,张汉东见彩凤被两个女人亲热地拉着不放,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可作为已经陪姐姐见识过两家极品的人来说,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柯妈妈说:“子颖,小张同志,今天请你们来,是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商量,自强已经28岁了,子颖也有25了,两个孩子相处得还不错,我们家也非常喜欢子颖,请你们来本来是想商量一下婚期的问题,可是来的是你们,是不是要请家里大人过来.......”
彩凤抬头说:“我们家的事,汉东可以全部做主。”
这一下,柯家人都惊讶地抬起头来,老爷子带上了老花镜,认真看了张汉东一回说:“我想起来了,最近报纸和电视都在说的云浮省鸡唐县,听说县长就是一个很年轻的年轻人,小张同志,你不会就是那位年轻的县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