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纸扇？
这可是好事啊……
孔颖达的脸色好看不少，但他还是质问道：“听说你强卖折扇？”
“没有的事。”
魏叔玉连连摇头：“都是诸位兄长抬爱。”
嗯？
孔颖达眉头一皱，看向给他通禀的教习。
教习心中咯噔一声。
“孔祭酒，他说谎，我亲眼看到他们强卖给学子！”
教习站出来义愤填膺的指责。
“叔玉，你听到了。”
孔颖达居高临下，一脸秉公执法的模样。
“不知这位先生，我强卖给谁了？”
魏叔玉却不慌不忙的看向教习。
“你卖给……”
教习将目光看向了周围，只见有不少学子正拿着折扇，扇着风。
“你卖给他们了。”
教习指着众学子喊道。
魏叔玉转头一看：“你看他们像被强卖的模样吗？”
呃……
教习傻眼。
然后对着一个年轻人说道：“柳非言，你说说，是不是他强卖给你的？”
柳非言出列，温文尔雅的模样，极具风度。
收起折扇，他先给孔颖达施了一礼，紧接着再给诸位教习施礼，最后还给魏叔玉施了一礼。
“非言，你怎么说？”
孔颖达捋着胡须笑问道。
柳非言可是国子监的第一大才子。
还是他最为看重的学生之一！
“回孔祭酒的话，这折扇是学生心甘情愿买的。”
柳非言稳重的回道。
“柳非言！”
教习急的大吼一声：“你乃国子监第一才子，千万别被一些蝇头小利坏了前程！”
“刘教习，学生敬重您的为人，但您怎能坏学生清白？”
柳非言难得的露出怒意：“学生不过是买个折扇把玩，为何在你眼中就是十恶不赦的罪行一般？”
咦？
刘教习一愣。
他怎么都没想到，平时对自己敬意有加的柳非言，竟然会出言反驳自己。
“一百文买一把破折扇，你钱很多吗？”
刘教习厉声负责道。
“学生家境清寒，但学生以为这折扇买的值！”
就在众人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时，柳非言又开始诉说……
“这折扇用的是上好的纸，百年不腐，扇身用的竹子精雕打磨，光滑不刺手，还有这附赠的扇坠，无不体现着文雅之范……”
“你们以为就这么些优点吗？”
“错。”
“最大的优点是这纸可以置换！”
“大家看这扇身上的白纸，是不是可以书写、画画……”
“到时候在上面附上自己的墨宝，一股儒雅之意，岂不是扑面而来？”
“一个月！”
“若是对自己的书画不满意，尽可以拿不满意的纸去置换新纸！”
“大家可别忘了，一张上好的纸需要3文钱！”
“一天一张纸，仅需一个月，这折扇的本钱不就回来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波广告，将众人震的不轻。
不是国子监第一才子吗？
你他喵的是国子监第一奸商吧？
不过被柳非言这么一说，这折扇好像还真挺划算。
“免费换？”
刘教习冷笑一声：“这是骗人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本教习能写到他破产！”
对啊。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众人豁然惊醒。
“这个……”
柳非言将目光看向魏叔玉。
“免费换自然是可以的，前提是你认真书画了。”
魏叔玉踏出一步，笑着道：“如果胡乱瞎写一通，我们将视作行骗，到时候会进行报官处理。”
“商人唯利是图，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刘教习不屑的骂道。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