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赢风丰眉一下子拧得死紧。
楚心娆也没卖关子,继续说道,“司公子受伤的前几日曾去过顺义王府,而后就有高手在我们王府附近出没。我们带洲洲去梵华宗那一次,何登跳崖逃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次刘水香和顾全福之死,矛头直指我和梵华宗。”
“这种种事件看似一点关联都没有,可是细细琢磨便会发现,这幕后之人很了解我们。既了解我们,又跟我们有深仇大恨的,除了厉铭辛外,还能有谁?”
“如果让我大胆猜测的话,我严重怀疑去梵华宗盗取剑谱的人就是何登!他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证据,如果他没去过梵华宗,怎么可能顺利逃脱?”
厉赢风眸光紧敛,搁在腿上的双手也不由得攥成了拳头。
这一切的一切连在一起,竟是毫无破绽!
楚心娆伸手覆上他拳头,“顾全福、刘水香与我的仇恨全京城人都知道,幕后之人留下的那份血书,不过是为了恶心我罢了。如此说来,就算厉铭辛金蝉脱壳,也还没成什么气候。如果他现在真有那个能耐,就不仅仅是恶心我了,怕是直接去逼皇兄退位了!”
厉赢风点了点头,认同她的分析,“我会叮嘱皇兄加强防备,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翌日。
楚心娆起床后,蒋嬷嬷主动向他汇报,詹震堂昨夜就和殊胜子去了后山,还让她不要操心。
楚心娆接着又问,“王爷去宫里了吗?”
蒋嬷嬷道,“王爷天不亮就带着栗辉进宫了。”
楚心娆淡淡地‘嗯’一声。
‘厉铭辛’现在是废人,厉进猷名正言顺的把他手中一切职权转到了厉赢风手中。往后,厉赢风肯定会越来越忙的。
她摸着小腹,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拖后腿。
想为他们做点事,可又怕出意外,反而给大家伙添乱。
“王妃!”门外传来侍卫焦急的声音。
“何事?王妃刚起呢!”蒋嬷嬷不满地去门外询问。
“丞相府出事了!昨夜有刺客潜入丞相府,丞相大人险些遇刺!”
“什么?”蒋嬷嬷惊呼,“何人如此大胆?那刺客抓住了吗?”
“刺客逃了,但丞相大人受了惊吓,听说有些严重。”
楚心娆脸色阴沉地走到房门口,吩咐道,“去备两辆马车!”
侍卫得令,“是!”
楚心娆随即又对蒋嬷嬷说道,“你让人去后山,请我师父随我去一趟相府。”
“是!”
……
丞相府。
曲仲流正照顾着曲满斌,得知楚心娆来了,赶忙出门迎接。
“王妃,您怎么来了?”他看了看楚心娆身后的几人,“他们是?”
“相爷情况如何?先带我们去看看他。”楚心娆没有与他过多寒暄,直接让他带路。
“是!”
一夜未见,昨日还神经矍铄的老头此刻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见着他们一群人,连笑都很是吃力。
“曲丞相,怎这般严重?”詹震堂揪心地看着他。
“让你们看笑话了……咳咳……”
曲满斌还想坐起身,但殊胜子一言不发地上前压住他肩膀,然后握着他手腕,又一言不发地为他把起脉。
大家很是默契地保持安静。
没一会儿,殊胜子直起身,说道,“没什么大碍,服用几贴安神的药,休息几日便可。”
曲满斌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有劳歹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