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程齐汉退下后。
厉赢风看着手中的信,还是郁气难消。
司沐弛笑着安慰,“你安心便是,若真有事发生,那两个老头子不会坐视不理。再说了,心娆还怀着你骨肉呢,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他最后这句话不说还好,厉赢风听后更是脸黑到了极点。
那女人可是有携崽逃跑的前科……
不过好友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府里若真有事,那两个老头子肯定坐不住。何况还有儿子呢,那兔崽子也不是谁都能惹的。
想到这些,他一颗杂乱的心这才逐渐平静下来。
就在司沐弛准备转身离开时,厉赢风突然唤住他,“你不喜欢她,为何还要收她的礼物?不知道如此做会使她误会?”
司沐弛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随即他绯红的唇角翘了翘,什么也没说,只笑着走出了木屋。
第二天傍晚。
在约定的东面溪边,他们三人故意晚到。
当看着前来接头的人,厉赢风心中那真是意外到了极点。
因为这个叫张天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厉铭辛曾经的护卫——何登!
那一次,他们带厉书洲去梵华宗,何登在给厉书洲下药后被他们逮了个现行,随后便跳崖逃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伴随意外而来的自然是惊喜——
他们虽然怀疑厉铭辛玩了脱壳术,且这次蝤蛴山做山匪、抢地盘、炸火弹,就是猜到厉铭辛会招兵买马,故意设局把他钓出来。
何登的出现,证明他们猜对了,也做对了!
不过厉赢风和司沐弛如今的形象,除了五官改变得粗犷外,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邋遢味儿,何登就算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其中一位会是风华绝代冷酷不羁的渝南王。
他对程齐汉带来的手下,只是打量了两眼,随即便与程齐汉称兄道弟热聊了起来。
“程爷,你考虑得如何了?我家主子可是实心实意地要与你做买卖,价格方面你尽管提,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来,绝无二话!”
“张老弟,不是我不想发财,而是这些玩意儿不能乱卖。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亡命之徒,这种东西要是让官府知道了,怕是把蝤蛴山劈了也要除掉我们。我和弟兄们藏进蝤蛴山,为的就是保条小命。之前用那玩意儿对付山中匪头,那都是迫不得已。”程齐汉一脸为难地解释道。
“程爷,咱也不是第一天在道上混了,规矩咱都懂。你放心,东西在我们手上,我们也不会乱使,同你们一样,也是想作保命符用。”何登开始卖惨,“你是不知道,我们被仇家追得有多苦,家破人亡,还无能为力,如今我家主子只求保住性命。你就跟弟兄们通融通融,买我们一些火弹吧。”
程齐汉双眼眯着,目光谨慎地打量着他,“张老弟,不是我疑心病重,我瞧着你谈吐不俗,并不像江湖人士。你该不会是官府派来摸底的吧?”
闻言,何登微微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怀疑自己。
回过神,他立马举手,郑重地起誓,“程爷,我发誓,我及我家主子与官府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不然,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