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边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
叶玄见此,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了永盛帝。
后者此刻眉头紧紧的皱起,眼中透射出一抹森然寒意。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嵬名宏图。
“嵬名国师,当真好谋划,临到这般,却还算计了朕一把!”
嵬名宏图额前冷汗直冒。
略有些肥腻的腮帮子微微抖了抖,讪讪一笑。
“非是外臣有意算计陛下,实在是外臣也未曾想到贵国太子一番辗转竟是会成为那许修水的弟子。”
“哼!”
“朕问你,当初你将朕的太子带出宫后,送去南晋意欲何为?”
“外臣未曾想过这些,当初换掉贵国太子也只是临时起意,只是想着莫要让陛下发现,又怕陛下发现之后,以为外臣将人带去了党项,便反其道而行之,遣人将人带去了南晋。”
“那其太子的身份可曾暴露?”
“这……”
“说!”
永盛帝厉声一吼,眼眸中现出一抹杀伐之意。
饶是嵬名宏图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之人,却依旧是额头冷汗直冒。
无他。
眼前的永盛帝终究是这九州天下最有权柄的帝王。
其给人所带来的压迫之感,远远不是自家国主所能比拟的。
同时他心中也在庆幸。
幸亏自己先让着大靖皇帝拟了圣旨,上了一道保险。
否则,现在这位若是反悔,那当真哭都没地方哭去。
“陛下,此事已过二十余年,外臣实在是有些记不清了……”
“既然记不清楚了,那国师大人又怎知,那许暄是我大靖太子呢?”
这时,叶玄又插了一句嘴。
永盛帝脸色也随之微微一凝。
“不错,既然当年之事你记不清了,又如何断定那许暄乃是朕的太子?”
“这……”
“怎么,嵬名国师到这般地步,还想要隐瞒什么?还是说,想要掩护某些人?”
“嵬名国师,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要庇护他人不成?”
见其迟疑。
叶定边等人也是随即呵斥起来。
嵬名宏图眼眸微微一凝。
在看永盛帝,目光寒彻,杀意四起。
心道,也罢。
既是密谋已经失败,想来大靖早已经清楚各国的小九九。
便是我不说,只怕他们也清楚是谁在后面搞鬼。
“外臣起初并不知那许暄是陛下之皇子,而是有人告诉外臣的。”
“是谁?”
“这个……”
“嗯?”
永盛帝再次拉了长音。
“陛下,外臣虽不是什么君子,但基本的道义还是有的。这番直接指名道姓,恕外臣做不到。不过外臣可告知其大致情况。”
见其这般说,叶玄不由的笑了。
“嵬名国师这一招掩耳盗铃让人佩服,陛下,您就不要再逼嵬名国师了,让其说出那人的大致情况好了。”
“嗯,也好!”
嵬名宏图老脸瞬间臊的通红不已。